、化学、重学、制造学、地学、金石学、农学、商学,以及各国语言文字,不可枚举,果能人人学之,竭中国人之聪明才力,不出十年,何难驾西人而上之哉?”张兆兰感到只是设立学堂、同文馆、方言馆等,已不能适应维新变法的需要,提出有系统的翻译“西国有用之书”,特别是要分门别类地学习外国的科学技术,这种议论,在当时的封建官僚中算是比较有见识的。
由于当时中国面临着被帝国主义瓜分的危机,因此如何“驭夷”,就成为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刑部主事曾光岷对《善驭夷议》批道:“此条言驭夷之道,以泯猜嫌、布诚信为主,然此系调停缓兵之说,非长驾远驭之道也。臣查西人以兵立国,公法无凭,条约难恃,有法不感,有威乃畏。……今我国未能以兵自强,而以诚信结之,臣知其必不能也。所欲即与,有求即应,怀柔示之而不我德,无端而搜寻旧隙矣,无端而非礼苛责矣,欲壑难偿,地利有尽,自古无调停而能有国者。……臣故曰:驭夷之道,莫如强兵。”曾光岷的这种议论,反映了对帝国主义“以诚信结之”的“驭夷”政策的破产,主张对付“以兵立国”、“欲壑难偿”的帝国主义,必须有强大的国防力量。较之其他一些签注者赞赏冯桂芬以“诚信”为“驭夷之道”的迂腐之见,胜过一筹。
第二类是思想顽固、勉强应付。在他们的批语中,不少是言不由衷的表态,或者不痛不痒、不知所云地发些空论,什么“此条现已举行,勿庸再议”;“现在讲求洋务,此可勿庸再议”;“采西学现已谕令大学堂斟酌办理”,等等。也有人仅仅签了自己的名字,一字未写,干脆交了白卷。还有人虽然写了几条批语,但实际上却是对《抗议》的主张表示反对。如邠冈对《公黜陟议》这样批道:“庶僚会推;下位保举,流弊滋多,似不可行。考官学政,皆由公举等语,尤为窒碍。”徐承煜在签注《广取士议》说:“近来取士之法,屡奉明诏,实力讲求,无庸再议。夫取才不可不广,用人不可不严,且用舍之权,操之自上。冯桂芬谓‘荐举之权,宜用众不用独,用下不用上’二语,即是民权说,实属谬妄。”他对《上海设立同文馆议》又批:“上海同治年间立方言馆,现在奉旨京师设立大学堂,各省府州县均立学堂,其章程有学习各国语言文学专条,与冯桂芬所议相符,尤必须先教以尊君亲上之道,庶不致有楚才晋用之虑,全在经理其事者极力讲求,不徒袭取其皮毛,遂谓毕乃事也。”徐承煜等这些顽固派,是对封建制度的任何改革都极力反对的,他们特别害怕提倡“民权”,其实冯桂芬在《广取士议》中所提出的主张,也根本不是什么“民权说”,不过是建议在“取士用人”问题上多注意一下社会舆论。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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