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斥为“谬妄”。至于他对《上海设立同文馆议》的批语中,强调“尊君亲上之道”,那实际上就是针对“百日维新”中关于设立京师大学堂和各省府州县均立学堂这一改革措施而发出的责难。
十九世纪末年,“西学”作为一种资产阶级的新文化,在同封建主义的旧文化斗争中,日益发展起来,并得到光绪皇帝在一定程度上的支持和提倡。于是那些骨子里仇视“西学”、反对变法的顽固派官僚,就抓住冯桂芬所说的“以中国之伦常名教为原本”这句话,加以鼓吹赞美。怀塔布对《采西学议》的批语说:“西人*可学者多,然必以中国之伦常名教为本”。礼部右侍郎博邠的签注说:“此款所议,现在已奉旨设立学堂,各省亦次第举办,西学不难于讲求,而难采择。原议有‘以中国之伦常名教为原本,辅以诸国富强之术’各语,最为紧要关键。是采西学者,不过采用其语言文字、制造算法、声光化电、洋操各学,至于中国之根本,仍以伦常名教为主。”启秀认为:“今学堂之设,而为专采西学,然学术系乎人心,习其能而不可袭其俗。议中以中国伦常名教为原本,是为见道之言。”詹事府司经局洗马高赓恩的批语说:“此二语一篇要领,非有伦常名教,而求中国之富强不能也。而富强之术,亦要深明其本。”说来说去,无非是要竭力说明封建制度是改变不得的。
顽固派们尽管力图维护封建统治,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欺凌,发出哀叹,但是他们却提不出任何有效办法。刑部尚书崇礼、左侍郎赵舒翘等人对《善驭夷议》的批语说:“合十数国之纵以构难中土,此千古邠局也。此议在三十年前,夷患尚不如今之甚。今则南北洋藩篱尽撤,凭凌要挟,无复情理,驭之更无善策。然攘外必先修内,诚能敬天法祖,尝胆卧薪,内外臣工,莫不振刷精神,力惩泄沓,内政既修,外患庶几少息。”他们在对付帝国主义“更无善策”之余,只好重覆那种“敬天法祖”、“攘外必先修内”的陈词烂调来自欺欺人。这些昏庸顽固的官僚,结成了一股极端反动的*势力。
第三类是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官僚,在维新变法声浪高涨的*形势下,为表明自己懂得时务,拥护维新,也讲一些图“自强”、要“变通”、开“风气”、重“夷务”等空洞议论,但他们对维新变法的具体内容,对“西学”的关键所在,却茫然不知,他们的思想实际上还停留在冯桂芬写《抗议》时的水平上。如国子监司业贻邠在签注《抗议》时就发出这样的评论:“外侮日迫,自强之念不可一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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