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们对清朝统治行将覆灭的危机忧心如焚。从而,因时变革,“师夷长技”为他们倾心。于是,他们的思维、情感、倾向、行动,便均导向“师夷长技”和求强、求存这一焦点上。
身处时代剧变之中的洋务派,确曾感受到西方潮流的冲击力。李鸿章说:“外国利器强兵百倍中国,内则狎外辇彀之下,外则布满江海之间,实能持我短长,无以扼其气焰”(《李文忠公全集·朋僚函稿》卷5,第34页。(以下简称《李集》)。)。他们“阳托和好之名,阴怀吞噬之计,一国生事,诸国构煽,实为数千年未有之局。轮船电报之速,瞬息千里;军器机事之精,工力百倍,炮弹所到,无坚不摧,水陆关隘,不足限制,又为数千年来未有之强敌。”(《李集·奏稿》卷44、《筹议海防折》。)这种对“变局”、“强敌”的认识显然是深刻的。
鸦片的输入,使中国白银外流,影响了清廷的时政,也使民风、士风、军纪败坏;中国沿海至内地众多城市开埠通商,使得“中国内江外海之利几被洋人占尽”(《洋务运动》(6),第8页。);教会横行乡里,无处不到,无地不有,并往往激成中外交涉事件.至于列强的武力侵犯,更是凶恶残暴。这一切,不能不使洋务派在心理上留下心惊肉跳的回忆,从而导致感情上的恐惧。太平天国等农民起义的直接威胁,又加重了他们的危机感。同时,洋枪洋炮的威力,也成为这些人学习西方的催化剂。因此,维护统治者生存的使命意识,便使他们冲出传统的藩篱,以“夷狄”为师,换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至此,他们不得不在信念、价值观的阵地上给新的观念以一席之地。如郭嵩焘即说:“三代以前,独中国有教化耳,故有要服、荒服之名,一皆远之于中国而名曰‘夷狄’,自汉以来,中国教化日益微灭,而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