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追求功利价值,但另一方面,传统的“义利之辩”及轻商抑商的价值观也顽固地占据着他们的思想和情感阵地。
张之洞说:“宋儒重纲常,辨义利,朱子集其成”(《张文襄公全集》卷202,《劝学篇·同心》。),极力推崇程朱的“义利之辨”思想。左宗棠特别强调“义利之辨”,他认为,要拯救时弊,昌明“天理”,必须灭私取义,使人们的一切思想言行都“衷诸义”(《左文襄公全集·书牍》卷1,第38页。)。曾国藩一面主张师夷长技,制炮造船,另一面又害怕追求军器之利会削弱士卒的正统心理,他说:“炸弹轮船虽利,然军中制胜之道,究在人心而不在器”(《曾文正公全集·书札》卷20,《复左中丞》。)。曾氏对其弟说:“将士之真善战者,岂必力争洋枪洋炮乎!”(《曾文正公全集·家书》卷8,《致源弟》。)劝其弟不要专恃洋枪洋炮,还要以人心为务。
如上所述,洋务派人士都提倡工商、兴工商之利。但在实际上又对商人及商办企业采取漠视乃至抑制的态度。如郭嵩焘在征厘金问题上,极力赞成取之于商,他说:“四民惟农商二者有常业,不取之商即取之于农。农民务本而生计微,商民逐末而利源厚,轻重之宜亦曷知也。”(《郭侍郎奏疏》,王先谦编,卷5,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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