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潮。他们主张向西方学习,但西方有哪些东西应该学习?他们的认识千差万别。同是立足于封建主义,其右翼始终以维护、巩固封建主义之“体”为根本目的;其左翼思想则较活跃,他们的洋务思想逐渐走向离经叛道,演变为早期维新思想。因此,在“借法自强”的共同旗帜下,洋务思想呈现千姿百态。(魏源:《海国图志·筹海篇》。)
60年代,冯桂芬在《校邠庐抗议》中把中外差距概括为:“人无弃才不如夷,地无遗利不如夷,君民不隔不如夷,名实必符不如夷”。“四不如夷”比赵烈文认为“西夷政修国治”的认识更具体,同时给思想界出了一个好题目,按此思路,人们必然进一步探讨中国的传统文化有无缺欠?应当怎样去弥补这些缺欠?尽管当时冯桂芬提出的办法是“以中国之伦常名教为原本,辅以诸国富强之术”。但却大大激发了人们从多方面去研究“诸国富强之术”。思路变得开阔起来。
同时期的李鸿章认定:“中国文武制度,事事远出西人,独火器万不能及”。(《筹办夷务始末》(同治朝)卷25第4—10页。)所以“中国但有开花大炮、轮船两样,西人即可敛手”。(李鸿章:《上曾相》,《朋僚函稿》卷3。)曾国藩也认为西方之长技不过船坚炮利,根本无政教可言。
冯桂芬、赵烈文与李鸿章、曾国藩对西方的不同认识,可以代表洋务思想中左、右两翼的最早分歧。60年代,这种分歧并不明显,“借法自强”无非是练兵制器,购买或仿造洋枪洋炮,改变清军的旧式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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