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以后,随着洋务新政的扩展和对西方认识的深入,洋务思想的分歧日益增多、扩大。
分歧之一,是在兴办新式企业时,重官还是重商。
洋务派对西方“工商立国”的认识是共同的。早在1862年,曾国藩就指出“泰西以‘商战’二字立国”。李鸿章创办招商局,就是把曾国藩的思想付诸实践。郑观应认为古代农业经济占主导,当今西方各国勃然兴起,他们依靠商业使国家富强,又以商务开拓疆土,辟美洲,占印度,据缅甸,通中国。中国已进入了“重商”的国际社会,不能再“谓商务为末务。”(郑观应:《盛世危言·商务(三)》。)后来郑观应把这种思想归纳为“商战”,认为“商战”比“兵战”更重要。薛福成则进一步分析:“泰西风俗,以工商立国”,“恃工为体,恃商为用,则工实尚居商之先;士研其理,工致其功,则工又必兼士之事。”(薛福成:《筹洋刍议·变法》。)他把工、商、学联系起来考察,指出西方商业繁荣乃是以工业为基础,工业发展又依靠科技的进步。曾、李、薛、郑同是重工商,但侧重面有所不同。郑、薛等人强调商业、商人的社会地位,他们的立场,更多地站在新兴的“商民”,即民族资产阶级一边。洋务官僚则首先着眼于封建国家的军国大事。李鸿章说:“欲自强必先裕饷,欲浚饷源,莫如振兴商务。”(《李文忠公(鸿章)全集·奏稿》卷29。)他创办的民用企业,主要是为了解决军饷,开办招商局、漠河金矿,都是为了“抽助军饷”。开煤采铁,则是为了给军事工业提供燃料、原料,而兴修铁路也首先是为了调运兵将、*。
分歧之二,“借法”究竟要借什么法?在1874——1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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