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注:丁文江、赵丰田《梁启超年谱》第122页。)维新派中已有人看到了这一点,老于官场世故的李鸿章等人自然看得更为清晰。早在百日维新前李鸿章就曾对人说:“现在政权在守旧派中,所以稍明新学的官僚得格外小心,不敢倡言新法,即使有新主张、新政见,也做不成什么事功。”(注:《戊戌变法》(四)第238页。)刘坤一在百日维新一开始,“即拟奏熟思审处,勿过纷更,勿涉急遽,旋奉严旨,申饬其泄沓因循,则前折不敢上陈矣。”(注:《刘坤—遗集》第2233页。)李、刘等人不可能有谭嗣同那种舍生取义的精神,相反,当是非与利害发生矛盾时,他们总是把利害放在首位。所以,他们取观望态度,“既不甚赞成,也不反对”,(注:《戊戌变法》(四)第328页。)置身局外,预留后路。另一位洋务人士张謇也如此,当他看到翁同和被开缺回籍的上谕后,即预感到事情的结局不妙,遂三十六计走为上,在新政正趋高潮时离开北京。(注:张赛《啬翁自订年谱》卷下,光绪24年6月。)
但观望派不是反对派,他们并不反对变法,不是新政的阻挠者。其基本倾向还是与维新派相近的,因而在百日维新中,他们有选择地推行一些新政。李鸿章对诏定国是持欢迎态度,他在给人的信中说:“朝廷有意更新”,(注:《李文忠公尺牍》第31册,《复钦差出使俄国大臣杨子通》、《复湖南藩台陈伯平》。)“薄海争传新政”。(注:《李文忠公尺牍》第31册,《复钦差出使俄国大臣杨子通》、《复湖南藩台陈伯平》。)在京师大学堂创办活动中,他出力甚多。百日维新中,裁撤冗衙一事阻力很大,李鸿章时在总理衙门,他引据典要,制定了并裁的方案,使之得以实行。(注:《戊戌变法》(一)第463页。)李鸿章虽然有意与维新派保持一段距离,但对康有为等人的作为颇为赞许,据时人记载,李在北京“逢人辄语云:‘康有为吾不如也,废制义事,吾欲为数十年而不能,彼竟能之,吾深深愧焉’。故都人多目为康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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