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而更废,三谬;谓中国有各国互相牵制之势,海防非所急,四谬。此皆《瀛海论》
中篇语,谓之谬,良然。[5]
严复回国后,先在福州船政学堂任教,未久,被李鸿章调到设于天津的北洋水师学堂,历任总教习、会办、总办等职。然而,严复始终未被重用,在这个单位一直滞留了二十年。其原因在于他的气质、抱负、见识与朋僚志趣、官场积习格格不入,以至被李鸿章所猜忌,不予提拔重用。据有关资料记载:“君慨夫朝野玩愒,而日本同学归者皆用事图强,径翦琉球,则大戚。常语人,不三十年藩属且尽,缳我如老牸牛耳!闻者弗省。文忠亦患其激烈,不之近也。法越事裂,文忠为德璀琳辈所紿,惶遽定约。惎言者摘发,疑忌及君,君亦愤而自踈。及文忠大治海军,以君总办学堂,不预机要,奉职而已。”[6]另外,在中日甲午战前,封建保守势力依然十分强大,朝廷用人首重出身于科举功名者,对无科举身份的人或留学外洋者则另眼看待。这无疑给严复造成很大的精神压力,使他不得不在已过而立之年后还要三番五次地经受科场煎熬之苦。据年谱记载:严复“自由欧东归后,见吾国人事事竺旧,鄙夷新知,于学则徒尚词章,不求真理。每向知交痛陈其害。自思职微言轻,且不由科举出身(当日仕进,最重科举)。故所言每不见听。欲博一第入都,以与当轴周旋。既已入彀中,或者其言较易动听,风气渐可转移,因于是秋赴闽乡试,榜发报罢。”[7]环境的压抑,空气的沉闷,使严复的孤独感陡然倍增。无怪乎在他得知望年好友郭嵩焘逝世的噩耗后,“感怆殊甚”,悲凄地写下这样的挽辞:“平生蒙国士之知,而今鹤翅氋氃激赏深惭羊叔子;惟公负独醒之累,在昔蛾眉谣诼离忧岂仅屈灵均。”[8]
然而,严复毕竟是一位爱国的有识之士,并未因仕途上的屡屡*而完全消沉,而是把大量精力放在对西学、对救国之道的孜孜追求上。如他读斯宾塞的《群学肄言》就“在光绪七八之交”。[9]中日甲午战败,严复大受刺激,积极投入到爱国救亡运动和思想启蒙宣传之中。在从1895至1911年十余年间,严复撰写了《论世变之亟》、《原强》、《辟韩》、《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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