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设始于明代,各铺有事则集乡约以议决之,即今之各地集议所得公所也。皆为公建,后用以驻扎乡夫,遂多为各铺更练住宿所”。[28]由此可知,乡约做为练馆之地,其军事化的色彩是不言自喻的。佛山二十八铺虽多有“更练”聚合之所,但并非各铺均有“乡约”,“乡志”曾载有各铺练馆置于乡约者,兹列表如下:[29](附图略)
从上表来看,已军事化的“乡约”组织与“铺”等基层行政单位结合的紧密度还是相当大的,这昭示着岭南基层教化组织日益被整合进一套复杂的地方军事系统之中,发挥着与以往迥异的作用。
二、“乡约式书院”御敌功能的强化
如前所述,做为讲习修睦之地的书院一变而为操练兵丁之所,是岭南区域相当独特的文化现象。有的乡约已看不出有多少修习教化的痕迹。同治年间所修《番禹县志》所载晚清残存的33所书院中,至少有7所书院与义学名目相混并带有乡约的性质。书院的准军事化几乎在岭南形成了区域传统。按修志人的评论,各乡书院多演变成为公共集议之地,会文讲学只能在事间举行,“因亦蒙书院之名,惟院无斋舍。学无常课,究与课士之书院有别。”[30]黄宇和曾经评论道:“这些乡约已不再是什么书院,根本不可能上课,它们只不过是把四方百姓组织起来保卫村坊的练勇队伍”,[31]岭南最有名的乡约式书院当属贲南书院,贲南书院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南与香顺二邑错襄,北属珠江南岸。东西襟海带江,境大壤沃,食货饶衍,为省会咽喉肠胃。村落累千,社学数十。”[32]
贲南书院的兴建在动议之初就带有地域间联手合势的准军事色彩。它不是在稳定环境下士绅兴教化俗的自然产物,而是非常时期外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