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近世国民竞争之大势及中国前途》,《饮冰室合集·文集》第2册。)以今人标准评判,梁启超的上述定义显然未必精当。但是,他突出强调了国民是国家主人,主权在民,这就抓住了国民观念的核心。由于梁启超的大力提倡,国民一词迅速为新学家们普遍使用,它逐渐取代臣民一词,成为表述人民在国家中地位、作用的新概念。变奴隶为国民是20世纪初中国最响亮的口号,它曾激励成千上万的中国人投身于民主革命的洪流。对此,梁启超的功劳是不可抹煞的。
1902年,梁启超又给国民作了另一定义:“有国家思想,能自布*者,谓之国民。”(《新民说·论国家思想》,《饮冰室合集·专集》第3册。)显然,这一定义乃是对前一定义的必要补充。前一定义主要是说明国民与奴隶、臣民的区别,而后一定义更明确地指出了国民应具的资格、条件。由于梁启超的提倡,20世纪初的中国思想界又出现了一股国民问题讨论热。但是,在当时,多数新学家主要是说明国民与奴隶、臣民的区别,呼吁变奴隶为国民。而梁启超认为,说明这一区别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如何使中国人自觉地由奴隶进而为国民,使自己养成国民资格。在他看来,所谓“能自布*”,主要是自治力;养成自治力乃是享受民权、平等、自由的前提,也是实行民主*的起点。梁启超对国民资格、能力的重视和强调使当时国民问题的讨论进一步走向深入。
从兴民权到清算奴隶性、提倡国民意识,使中国人变奴隶为国民,这就为中国实现民主化作了具体的规划设计。而且,梁启超的这一思路为当时多数新学家所接受,成为20世纪初一代先进中国人的共识。这是梁启超对中国近代化的一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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