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食矣——此其病在目前者也。数年之后,其害更甚,闽广两省所用皆番钱,统计两省岁入内地约近千万,若一概禁绝,东西之地每年顿少千万收入,不独民生日蹙而国计亦绌,此重可忧也!”[②f]据说,蔡新复方苞书对否定“闽大吏”禁南洋之议起了关键作用,《福建通志》蔡新列传在复方苞书后以“议遂不行”作结[③f],由此可见,蔡新的主张至少通过某种渠道上达当时柄政者,并对中央决策有一定影响。
福建缙绅除蓝鼎元、李清芳、蔡新介入禁南洋案之外,陈昂、庄亨阳亦值得一提。陈昂是福建同安人,曾参与收复台湾之役,积功至苏州城守游击、碣石镇总兵,擢广东副都统。《清圣祖实录》五十六年二月丁亥条下录有陈昂的条奏,就条奏而论,只能认为他是安全赞同南洋之禁的。但这位了解环海形势与地方民情的福建籍上层官员,到临终时还是袒露了内心真实的想法:“(陈昂)见沿海困于洋禁,谓其子曰:‘滨海民生业尽在番舶,禁绝之则土货滞积,生计无聊,未有能悉此利害者,即知之又莫敢为民请命。我今疾作,终此而不言,则终莫上达矣。’遗疏以闻,报可。商民称便。”[④f]看来,陈昂遗疏对雍正五年解除洋禁似乎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庄亨阳,福建靖南县人,官至淮徐海道,袁枚、方苞皆曾为之立传,可知他也是当时知名人士。在《禁洋私议》中,庄亨阳指出:“福建僻在海隅,人满财乏,惟恃贩洋番银,上以输正供,下以济民用,如交留吧者,我民兴贩到彼,多得厚利以归,其未归者,或在彼处为甲必丹,转徙贸易,每岁获利千百不等,寄回赡亲,其族戚空手往者,咸资衣食,给本钱为生,多致巨富,故有久而未归者,利之所存不能遽舍也,去来自便,人各安其生。自海禁严,年久者不听归,又有在限内归而官吏私行勒索,无所控告者,皆禁之弊也。”他还认为,“永弛前禁,令海舶得以及时往返”,乃为上策[①g]。庄亨阳虽为缙绅,但这篇《禁海私议》是他隐居靖南龟山时,以处士横议朝政的文字,他的意见是否通过某种途径为当道者所重视,则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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