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法封建性的土豪劣绅还狼狈为奸,或放高利贷,盘剥贫民,或趁“连岁歉收”之机,“高抬粮价,囤积居奇”,榨取“嗷嗷待哺”的饥民,进行敲骨吸髓的剥削。(《义和团档案史料》。)
以上情况表明,洋教势力既以地痞流氓为其统治的基础,以宗法封建性的土豪劣绅为其统治的支柱,便构成为一个压在广大农民头上的特殊的封建统治集团了。
复次,教民的横行不法,不仅得到外国传教士的怂恿支持,而且还受到封建官府的开脱庇护。御史高熙□即曾指出,许多州县官“一遇民教争讼之案,待教民则如奉骄子,遇良民则摧折之、凌辱之。重以官房之锁押,胥役之需索。甚者,罚令出钱赔礼。又甚者,枷打冤民,死而后已。若此之类,不可枚举”。(《义和团档案史料》。)山东的历任巡抚李秉衡、张汝梅、毓贤,都无法讳言地方官审理民教纠纷时,“每多迁就了结,曲直未能胥得其平,平民饮恨吞声,教民愈志得意满”(《义和团档案史料》。),以及“逢迎教士,曲从其意。彼族得步进步,其气愈骄,动辄挟制,反谓虐待教民”(《义和团档案史料》。)等事实。连残酷镇压山东义和团的刽子手袁世凯,也不得不承认:“东省民教积不相能,推究本源,实由地方州县各官,平时为传教洋人挟制,不能按照约章执平办案。遇有交涉之案,但凭教民一诉,或教士一言,即签票传人,纵役勒索。到案后,又不分曲直,往往抑制良民,希图易结。而教民转得借官吏之势力,肆其欺陵,良民上诉亦难伸理。积怨成仇,有由然也。”(《义和团档案史料》。)不仅如此,有些地方官府的胥吏、衙役还与教民勾结,鼓动教民讼诉,强迫平民“弥罪”,以从中敲诈勒索,大发其“洋教财”。正是洋教势力和封建官府的相互勾结,使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农民求生不能,冤无处诉,只能揭竿而起了。可见,义和团的“闹教”,既有反抗帝国主义侵略的一面,又有反抗封建的*压迫和经济剥削的一面。
义和团“闹教”的主要方式是“均粮”,即清朝官方文书所说的“借闹教之名,均匀粮食”。(《郯城县具诉州府禀》。)当时义和团提出的口号是:“抵制洋人洋教,均粮济贫。”(《郯城县禀沂州夹单》。)其实,义和团所“均”的并不限于粮食,还有衣物、钱财、牲畜等。义和团“均粮”的对象都是哪些呢?其一,是教堂。义和团攻进教堂后,先抢走粮食、衣物等,然后纵火焚毁。其二,是教民。义和团对待富有教民,一般有两种办法,一是抢走粮食、衣物等;二是逼其出粮、钱,“凡附教有余之家”,“情愿散放粮米、银钱”(《郯城县禀沂州夹单》。),也可免抢。对待贫苦教民,则不动他们的东西。以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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