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拂菻問題
上文已經提出,阿羅憾碑上的拂菻、《贊德•瓦赫蘭•耶斯恩》第4章第58節與其他中亞民族一起提到的Hrōmāyīg(拂菻人)、伊朗傳本《本達希申》第33章第27節記載的將統治一年的Hrōmīg(拂菻人)都不是指拜占庭,而是指吐火羅。富安敦已經指出,搞清楚唐朝給予阿羅憾的官方頭銜中的拂菻是指羅馬東邊地、忽懍,還是泛指西域,有很大的歷史重要性。我們關於這個時代的國際形勢的概念將因為這個問題的結論如何而大不相同。希望將來有人會小心分析這個問題,對榎一雄和岑仲勉的觀點給予應有的注意,雖然他越來越相信,羅馬東邊地與阿羅憾無關。[10]
我們在上文中把阿羅憾碑上的拂菻及相關史料中的Hrōm比定為吐火羅,從時代與歷史、地理背景來講,都可以言之成理,但是最大的障礙在於:為什麼當時漢人和伊朗人有時會把吐火羅稱為拂菻。我們先介紹西方學者對新舊《唐書》中西域傳罽賓國條記載的拂菻罽婆實為 Frōm Kesar (羅馬凱撒)之音譯的研究, 追溯 悒怛王也可能稱過拂林凱撒,貴霜王肯定曾稱過凱撒,併介紹關於《新唐書》小勃律條的拂林可能即拂林罽娑之縮寫的意見,最後分析吐火羅與貴霜、悒怛、罽賓的關係,假設吐火羅統治者也可能擁有過這個頭銜,這是漢人和波斯人有時稱吐火羅為拂菻的原因。
關於拂菻這個地名,曾有多種解釋,讀者可參考有關論著,在此不贅。法國學者伯希和首先提出,拂菻一詞本自波斯人對羅馬帝國的稱謂Frōm或Hrōm,目前已經為學術界所普遍接受。[11]
在藏文《于闐國授記(Lihi-yul-lun-bstan-pa)》中,曾說到:
淨土(Hgu-gzan)寺的建築者尉遲散瞿羅摩(Vijaya Sangrāma)王 與他的 王妃 --甫羅姆•格薩爾(Phrom Ge-sar)的女兒胡朗加(Hu-ron-ga) 生有兩個女兒,她們都出 家修行為阿羅漢(Arhats)。[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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