φρομο κησαρο βαγο χοαδηο κιδο βο ταζικανο χοργο οδο σαο βο σαβαγο ατο ι μο βο γαινδο,意為:”拂林罽娑,君主陛 下,打敗了大食人,[向他們]征稅。因此他們送來了這錢。”[18]由此可見當年拂林罽娑之八面威風。
但是,哈馬塔與洪巴赫對拂林罽娑一語的起因理解不同。哈馬塔認為,突厥沙希(Śāhis)王朝時出現這個尊號肯定是令人驚異的,但是從歷史的觀點來看也不難理解。根據漢文史料,719年拂林國王(拜占庭皇帝)遣吐火羅(Toxaristān)大首領向中國朝廷進貢。謝德(H. H. Schaeder)令人信服地論証了這一記載的可 靠,同時清楚地闡明了它的歷史真實性。這個使團把718年拜占庭對阿拉伯人的歷史性勝利的消息帶到了遠東。因為這個使團通過吐火羅前往中國,戰勝阿拉伯人的消息顯然迅速傳遍了整個伊朗東部和中亞。顯然可見,烏散特勤灑的王朝對阿拉伯人的征服進行了如此英勇的鬥爭,他剛登基不久,于是就把他的兒子命名為拂林罽娑(Frōm Kesar)”羅馬(=拜占庭)皇帝”。[19]
洪巴赫指出,這個假設有年代方面的困難。根據漢文史料,拂林罽娑的兒子勃匐準於745年襲”罽賓及烏萇國王”。[20]拂林罽娑不大可能生於719年,也沒有任何理由假設拂林罽娑改名為勃匐準。
可能考慮到年代方面的矛盾,在《中亞文明史》第3卷第16章中,哈馬塔假設烏散特勤灑在719年兒子的成人典禮上把他命名為拂林罽娑。[21]
洪巴赫提出了不同的思路:拂林罽娑可能不是個人的名字,而是國君的尊號。這個尊號至少可以追溯到悒怛時代。悒怛從東面威脅薩珊帝國就像拜占庭從西面威脅它一樣。當悒怛占據保存希臘文明遺蹟的巴克特里亞和喀布爾時,他們覺得有充分的理由採用拜占庭皇帝的尊號。有一種悒怛錢幣上面有錢銘..omo,前面有一、二個字母難以確定,可以擬搆為Fromo,意為”拂林”,可能是Fromo Kēsaro (拂林罽娑)的縮寫。[22]
筆者在通訊中請教余太山,悒怛是否可能採用拂林罽娑這樣的尊號?他的回答是肯定的,併提醒我注意貴霜王也有稱凱撒之例。在印度距巴格尼拉布 (Bāgnilāb)兩英里的阿拉(Āra)古井中發現一塊銘文,上面迦膩色伽二世或三世 (Kanishka II或III)稱mahārāja rājatirāja devaputra kaisara,意為偉大的國王、 王中之王、天子、凱撒。[23]這反映了貴霜人與羅馬人的頻繁接觸,以及貴霜人要與羅馬人平起平坐的雄心。
洪巴赫在刊布新的拂林罽娑錢幣時,曾對一條眾所周知的漢文史料提出新解。《新唐書》卷二二一西域傳小勃律國條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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