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实亩实藉”,《緜》:“乃宣乃亩”,《说文》:“宣、通也”,“彻、通也”,“藉、助也”,相互可以见义。论租赋制度原是一个,但严格区别,则彻、宣为一组,籍、助为一组。封建主借农民之力耕种为藉,从农民方面讲又是助,把力役的剥削美化为“合理合法”的依附关系了。封建剥剥削不只于藉助一端,而总其名曰彻,所以彻训为通,也可以训为治、为取,更可以与宣字相互见义。封建占有下的划分井疆、疆埸并分为公田私田,可以称之为通其疆土;农夫“同养公田”即有通力合耕之义,
————————
① 卫免余语“唯卿备百邑”,见《左传》襄公二十七年。金文有赐二百二十九邑者,不是有绝对标准的。十室之邑、千室之邑均见《论语》。
② 西周初年一般不主张大耕作制,《诗·甫田》:“无田甫田,唯莠骄骄”,即可证明小耕作制已成习惯,对大农场望而生畏。
③ 陈梦家:《殷虚卜辞综述》农业部分,对于藉的考释,可以参考。
④ 《周礼·匠人》注,“殷人七十而助”,助字余本、嘉靖本均作*[孚+鸟]闽,间监本改助。按助由锄演变而来,松土附苗除草为*[孚+鸟],从草从助,是其本义,足知*[孚+鸟]字本指生产过程,以后逐渐用以表示地租之制,当在商末,此亦变化中遗留下的一点痕迹。
⑤ 如《史记·周本纪》有“贫弱萌隶”之语,萌即氓,后来兼称“民氓”,又作“宾萌”,氓为失去田地的自由民流离在外而依附于人者,藉助即与利用氓的劳动力有关,这方面另须研究,材料也太缺乏。
故可以说是通;把赋税通计征取,又可以概括为通,而“通”字治理、剥取之义都由此孳生出来。①不同的释文产生于不同的具体内容,而以训通为主,用以表示整个封建剥削的内涵。
研究助藉彻的重要史料,首推《国语·鲁语》与《左传》哀公十一年关于鲁用田赋的记载,为了便于分析起见,并录于下:
季康子欲以田(甸)赋,使冉者访诸仲尼……曰:“……先王制土,藉田以力而砥其远迩,赋里以入而量其有无,任力以夫而讥其老幼,于是手布军族之出则征之,
无则已。其岁收田一井,出稯禾、秉刍、*[卸字左半边]米,不是过也,先王以为足,若子季孙欲其法也,则有周公之籍②矣……”(《国语》)
季孙欲以田赋,使冉有访诸仲尼,……而私于冉有曰:“君子之行也、废于礼、施取其厚,事举其中,敛从其薄。如是,则以丘(邱)③巴亦足矣。若不度于礼而贪冒无厌,则虽以田(甸)赋,将又不足。且子季孙,若欲行而法,则周公之典在,若欲苟而行,又何访焉?”弗听。(《左传》)
按鲁用田赋即甸赋。由井赋、丘赋到甸赋,可以看出军赋在逐渐增加。一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上引《国语》讲到井赋,而《左传》又会讲到丘赋,丘赋教目据《周礼》为戎马一匹、牛三头,尚未包括军粮在内;甸赋则长毂一乘、戎马四匹、牛十之头、甲士三十二人、步卒七十二人,也不包括军粮在内。由井赋、丘赋到甸赋的增长情况大致如此,确切数字今已无可考查。
《国语》《左传》关于鲁用田赋的记载,包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