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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芃、朱汉国:历史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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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芃、朱汉国:历史学习精要 14

时间:2009-10-18 17:25:40  来源:刘芃、朱…
 

19世纪中期,中国产生了一种新的经济成分——近代资本主义。由于这种经济成份产生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环境中,所以在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关系方面具有两重性。


(一) 中国近代资本主义的产生


资本主义是一种依靠货币投资来取得回报的经济形态,其不同于其他经济形态的基本特征是使用雇佣劳动。在西欧,资本主义工业的发展经历了手工业作坊、工场手工业和大机器工业三个阶段,其中前两个阶段通常被称为资本主义萌芽,而大机器工业阶段则被称为近代资本主义。中国在鸦片战争前早就存在资本主义萌芽,但它没有能够自发地发展成为近代资本主义。中国的近代资本主义是鸦片战争后在外国资本主义经济扩张的刺激下产生的。

鸦片战争后,外国资本主义的入侵给中国的社会经济带来了深刻变化,为中国近代资本主义的产生提供了必要的条件,它们包括:(1)商品市场的扩大。资本主义经济是发达的市场经济,必须以商品市场为基本条件。鸦片战争后,中国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开始瓦解,城市手工业和农民家庭手工业不断破产,部分农业经济也开始商品化。在这种情况下,商品市场得到拓宽,农民要日益增多地购买工业品,同时也必须日益增加农产品的出售。(2)劳动力市场的形成。资本主义经济需要雇佣大批自己没有生产资料的人员充当劳动力。鸦片战争后越来越多的农民和手工业者破产,不得不靠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谋生,中国的近代劳动力市场因此形成。(3)一定数量货币财富的积累。中国的贵族、官僚、地主本来手中就有数额巨大的货币财富,不过在传统社会,他们主要是将它们用于挥霍和购置田产。太平天国战争期间,他们中的一些人到上海等通商口岸避难,目睹近代工商业利润的丰厚,开始倾向于进行这种投资。此外,在鸦片战争后的几十年问,一些为洋商服务的买办通过收取佣金等途径发了大财,对于他们来说,投资近代工商业更是轻车熟路。再者,l9世纪中叶后,在南洋和美洲各地致富的华侨日益增多,其中一些人或出于爱国心,或出于谋利心,也愿意在国内投资近代工商业。由于具备了这三方面的条件,中国在19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现了自己的近代资本主义。

20世纪40年代以后的中国近代经济史研究,通常将中国的近代资本主义区分为民族资本和官僚(买办)资本两部分。所谓民族资本,是指那些同外国资本联系较少、主要靠经济手段(或市场关系) 进行运作的资本。而所谓官僚(买办)资本,是指半殖民地社会中同国家政权和外国资本密切结合的资本,它通过出卖民族利益、依靠政治特权来谋取利润。

中国以“四大家族”为代表的、比较成熟形态的官僚资本是在20 世纪40年代形成的,在近代前期只存在官僚资本的早期形式。在洋务运动中,清政府曾对一些民用企业实行“官督商办”政策,即由官府出面创办并派人管理,而由商人出资,用当时人的话说,叫做“官掌大权,商认亏损”。有学者认为,这种官督商办企业(如李鸿章创办的上海轮船招商局、开平矿务局、上海机器织布厂)就属于官僚资本的早期形式。但也有人提出,这些企业的资本来自商人,也应属于民族资本。正确地说,应分析地看待洋务派刨办的“官督商办”企业。一方面,清政府和洋务派大官僚对这些企业“官督”式的管理和运作,已经体现了官僚资本依靠政治特权谋取利润的特点;但另一方面,这些企业的投资主体,却属于民族资本家。

    (二)近代前期民族资本主义

中国近代前期民族资本的典型,是19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后出现的商办企业。l866年,方举赞、孙英德创办上海发昌机器厂,1869 年开始使用机床;l872年,归国华侨陈启源在广东南海县创办继昌隆缫丝厂;l877年,轮船招商局的会办朱其昂在天津创办贻来牟机器磨坊;l881年,黄佐卿在上海创办公和永缫丝厂。这些都属于中国早期的民族资本主义企业。甲午战争前共出现商办企业50余家,资本总额500多万元。中日甲午战争后,帝国主义在中国修铁路、开航运、办邮电,加紧资本输出,商品输出也进一步加剧。当时,伴随着农村手工业的急剧破产和铁路、邮电的开通,不少农民、手工业者、运输工人、驿站人员纷纷失业,许多人流向城市谋生。商品市场和劳动力市场的扩大,为中国资本主义的进一步发展创造了条件。19世纪六七十年代以来,商办企业虽然存在,但没有明确的合法地位。至甲午战争后,洋务派官办和官督商办的民用企业已经搞了近三十年,亏损严重,商人不愿继续投资这类企业;清政府财政拮据,也无力进行投资。在这种情况下,清政府不得不宣布允许民间设厂。这一政策的实行,也在一定程度上为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排除了障碍。在这种情况下,甲午战争后的几年中,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出现了一个短暂浪潮。据不完全统计,1895~1900年,新出现的商办厂矿企业达104 家,资本2300多万元。20世纪初,由于清政府在“新政”中实行奖励工商业的政策,民族资本主义仍得到较快发展。l901~1911年,新设厂矿340家,新增资本l0]00余万元,两者均超过此前三十年的两倍。民国初年,由于辛亥革命的推动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使得中国的民族资本主义工业得到较大发展。l912~1919年,新建厂矿企业470余家,投资1亿元,加上原有企业的扩资,新增资本达l.3亿元,相当于辛亥革命前50年的投资总额。

中国的民族资本主义由于生长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环境中,所以一方面受到外国资本主义和本国封建主义的压迫,另一方面又与之存在各种依附关系。    ,

中国近代的民族资本在市场与原料方面受到来自外资的竞争和压迫。中国工业在技术条件方面本来就较外资工业差,成本相对较高,而列强又通过不平等条约迫使中国实行低关税率,并控制中国海关、铁路、航运、金融,致使中国工业在产品销售和原料收购方面难以同外资竞争,不少企业因此破产。郑观应曾指出:“洋货人中国则输半税,土货出洋则加重征,资本纵相若,而市价则不相同。洋货可平沽,而土货必昂其价。”就连曾国荃这样的军阀官僚也曾指出,中国在经济上“种种受制于人,以致十商九困”。中国的民族资本主义还经常受到封建势力的残酷打击。例如,1881年广东南海县发生旧式机房手工业工人捣毁机器缫丝厂的事件,知县非但不禁止,反指机器缫丝厂“专利病民”,“夺人生业”,男女工人共同生产“有伤风化”,下令将继昌隆等ll家机器缫丝厂全行封闭。封建官府对民族资本的经济盘剥也十分严重,除苛征名目繁杂、数额巨大的税厘外,还经常任意进行毫无法律依据的勒索。对此有人抨击说,清政府“但有困商之虐政,并无护商之良法”。天下设官数千,吏役数万,一个个都如贪狼猛虎,砺齿磨牙,敲商人的骨头,吸商人的骨髓。

中国近代的民族资本在许多方面也依附于外国资本。例如,一些商办企业为了避免官府的打击、苛征和勒索,往往向外商支付一笔费用,然后以它们的名义注册,江苏、浙江、福建、广东各省的商办小轮船公司,几乎都采取这种做法。许多商办企业在原料、动力、市场、资金甚至管理方面,也往往依赖外国。中国近代的民族资本同封建势力之间也存在相联系、相依附一面。当时近代工商业的投资者中许多是地主、官僚、买办,他们一般也同时拥有封建地产,从事封建地租剥削。有些企业,还千方百计试图获得封建统治势力的庇护和支持。例如著名的民族资本家张謇,本是状元出身,中日甲午战争后离开官场而致力于实业和教育,得到来自清政府的各种扶植和庇护。1896年,洋务派大官僚张之洞派他在江苏通设立商务局,他乘机创办了大生纱厂,实行“商办官助”,从官方领取纺纱4万余锭,折银50 万两作为官股,另招商股50万两。1899年建成投产,官方派兵为之护厂,并许其享有某种程度的经营垄断权,下令20年内在其周围百里之内不得另设纱厂。清末“新政”中,张謇因投资设厂卓有成效,被清政府赏以三品衔,任命为商部头等顾问。

上述近代民族资本的两重性,导致了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的两重性。这个阶级一方面受到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压迫,另一方面又同它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而在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中既具有革命性,同时又具有妥协性。

 

 

 

毛泽东所指出,“西方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文化,即所谓新学,和中国封建主义的文化即所谓旧学是对立的”。在近代前期,先进的中国人坚持向西方学习,促进了中国的近代化历程。

(一)“师夷之长技以制夷”

从鸦片战争开始,先进的中国人就主张在“器物”层次上接受西方文化。当时,林则徐、魏源是这些先进中国人的代表。

1839年,当林则徐被派往广州查禁鸦片时,他对于外国侵略的抵抗,采取了较之当时统治集团中任何人都更为坚决的立场。而另一方面,他又提出较当时统治集团中的任何人都更为坚决、更为明确地主张,要了解敌人,要向敌人学习。1840年,他正式向清政府建议,仿造西式大炮,“师敌之长技以制敌”。他在查禁鸦片和领导防务之余,“日日使人刺探西事,翻译西书,又购其新闻纸”,积累大量资料编成了《四洲志》,叙述各国历史、疆域、政治情况,被称为清代“开眼看世界的第一人”。

1841年,林则徐遭投降派陷害,被遣戍新疆。在镇江,他遇上了自己的好友魏源,将《四洲志》草稿交付给他,嘱他继续加工编辑。1844年,魏源终于在《四洲志》的基础上编成了《海国图志》,叙述世界各国的历史、地理情况,对资本主义的自由竞争、开拓殖民地、炮舰政策、基督教传播以及这些国家的政治制度、生产状况和风土人情都有介绍。这部著作,使得中国知识分子眼界大开,耳目一新。直至19世纪90年代初,阅读这部书籍仍是许多中国知识分子借以了解外部情况的主要途径。在《海国图志》的叙言中,魏源继承林则徐的思想,明确指出编纂该书的目的在于“师夷之长技以制夷”。他主张除了应向西方学习大炮、军舰制造和练兵之法外,凡其它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先进技术,如量天尺、千里镜、龙尾车、风锯、火锯、火轮船、自来火、自转碓、千斤称等,均应学习。总之,要“尽得西洋之长技为中国之长技”。他坚信中国人的智慧丝毫不逊于西方人,说将来“风气日开,智慧日出,方见东海之民犹西海之民”。

洋务派继承了林则徐、魏源“师夷之长技以制夷”的思想。在洋务运动中,奕訢、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等贵族官僚亲眼目睹西方侵略者“船坚炮利”,深深感到“中国军器远逊外洋”。他们指出,“轮船之速,洋炮之远,在英法则夸其独有,在中华则罕于所见”,借这些武器先进的侵略者之力打败太平天国,挽救清政府的统治,只是“纾一时之忧”;但从长远观点看,如果不能在军事上迎头赶上,中国将无以立国。他们因此主张购买、仿造外国新式船炮。与此同时,作为太平天国的主要领导人之一的洪仁玕,在《资政新篇》也提出了吸收西方先进科学技术的主张。他说,西方的“火船、火车、钟镖、电火表、寒暑表、风雨表、日晷表、千里镜、量天尺、连环枪、天球、地球等物,皆有探造化之巧,足以广闻见之精”,这些有用之物均属于“正正堂堂之技,非妇儿掩饰之文”,“永古可行”。

“师夷之长技以制夷”的思想,后来成为了近代中国爱国者对待世界先进文化的基本立场和观点。直至清末,著名革命党人陈天华仍在他的《猛回头》一文中以通俗的语言向人们宣传这种思想。他说:“须知要拒外人,须要先学外人的长处。……譬如与我有仇的人家,他办的事件很好,却因为有仇,不肯学他,这仇怎么能报呢?”他指出,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一方面收回西方列强侵占的权力,一方面学习西方,结果走上了富强之路。而“中国和日本正是反比例,洋人的长处,一点不肯学,有说洋人学问好的,便骂他想做洋鬼子。洋人的洋烟……及一切没有用的东西,倒是没有不喜欢的。……有人口口说打洋人,却不讲洋人怎样打法。……即如他的枪能打三四里,一分时能发十余响;鸟枪只能打十余丈,数分时只能发一响,不学他的枪炮,能打得他倒吗?”   

(二)超越“中体西用”

   
在鸦片战争后至洋务运动期间,一些人~方面主张学习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时,另一方面往往坚持中国在政治制度和精神文化方面优于西方。基于这种认识,他们强调学习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目的只能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中国的文物制度,而绝不能使得这种文物制度受到侵害。例如李鸿章就说:“中国文物制度,事事远出西人之上,惟火器不能及。”19世纪七八十年代,王韬、郑观应、薛福成等支持和参与清政府洋务新政的知识分子,一般也持这种观点。例如王韬认为,舟车、钟表、火器等“皆器也,而非道也,不得谓治国平天下之本也”;而孔孟之道,“人道也,人类不尽,其道不变”。薛福成也说中国应该“取西人器数之学,以卫吾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之道”。至19 世纪末,这种主张被洋务派大官僚孙家鼐、张之洞等人简单而明确地归纳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简称“中体西用”。l898年,张之洞撰写了《劝学篇》一书,分内篇、外篇。他说“内篇务本,以正人心;外篇务通,以开风气”。所谓“务本”,是说中国传统的纲常名教必须坚持,不能改变;所谓“务通”,是说西方的近代科学技术应该学习,变通应用。对于西方的民权、平等、自由等价值观,张之洞予以坚决的排斥,他说:“民权之说,无一益而有百害”,“民权之说一倡,愚民必喜,乱民必作,纪纲不行,大乱四起”,“民主万不可设,民权万不可行,议院万不可变通”。

然而,对于这种割裂“道”与“器”、“体”与“用”,完全排斥西方政治社会制度和价值观念的观点,也一直有人持不同立场和意见。例如,魏源在编译《海国图志》时,虽然对于西方资本主义的社会政治制度尚且缺乏真正的了解,但对于其议会民主、地方自治等制度,也以赞扬的口吻做了介绍。太平天国领导人洪仁玕在学习西方问题上也没有局限于封建的“道本器末”窠臼。他不仅主张学习西方先进的科学技术和经济制度,而且主张效仿某些西方的政治制度。例如,他主张设立民办的“新闻馆”,发行报刊,以报道“时事常变、物价低昂”;主张设立职权独立的“新闻官”,以便对政府实行舆论监督。l9世纪七八十年代,王韬、郑观应、薛福成等早期维新派在坚持“道本器末”的同时,也开始提出学习西方政治制度的主张。他们说:“泰西议院之法,……合君民为一体,通上下为一心,……英美各邦所以强兵富国、纵横四害之根源也。”“即英国而论,蕞尔三岛,地不足当中国数省之大,民不足当中国数省之繁,而土宇日辟,盛行四海,卓然为欧西首国者,岂有他哉?议院兴而民志合,民气强耳。”他们尤其推崇英国等国家的君主立宪制度,称之为“君民共主”制,认为君主制“权偏于上”,民主制“权偏于下”,“君民共主者,权得其平”。

至19世纪末,洋务新政在“求强”、“求富”的口号下进行了三十余年,但究其最终结果,“强”起来的只是淮系、湘系等官僚军阀集团,“富”起来的只是一些贵族、官僚、买办、巨商,而国家和人民却既未见其强,也未见其富。相反,中国在这一时期经历了中法战争和中日甲午战争两次战败,并最终陷入了被列强瓜分的险恶境地。在这种情况下,先进的中国人开始反思洋务运动处理中西文化关系的观点和作法。他们看到,洋务运动的“中体西用”,在学习西方先进文化时预先规定了一条不可逾越的基本原则,即封建的政治社会制度不可动摇,是十分错误和有害的。他们批评说,对于任何一种文化来说,“体”和“用”是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的,:邑不可分割的。严复比喻说,牛有牛的“体”和“用”,马有马的“体”和“用”——牛之“体”决定了它有负重之“用”,马之“体”决定了它有致远之“用”;讲“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就好比要求“以牛为体”来求马之“用”,根本行不通。他指出,洋务运动在这种错误的指导思想下,必然只能是“盗西法之虚声,沿中土之实弊”,不可能取得成功。于是,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先进的中国人放弃了一‘洋务救国”的幻想,突破和超越了“中体西用”的窠臼,转而以维新和革命、立宪和共和相号召。继洋务运动注重引进西方军事和生产技术之后,开始在戊戌维新和辛亥革命中进一步引进西方的社会政治制度。

(;)学习西方,“首在立人”


辛亥革命后袁世凯建立独裁统治,中国的政治社会状况甚至较前清更坏,许多人对包括民主共和制度在内的“西法”可以救国产生了怀疑。毛泽东、鲁迅都曾记述过当时中国人的这种怀疑:“国家的情况一天一天坏,环境使人们生活不下去。怀疑产生了,增长了,发展了。”人们问道:清末主张维新的人士说,只要去科举、停资格、废八股、去发辫、逐满人、排专制,国家就可以强。现在这些全都实现了,为什么国家反而更乱?对于这种疑问,封建顽固分子们的答案是:辛亥革命革坏了,民主共和搞坏了,学西方学坏了。他们宣传说,封建的纲常名教是“中国数千年相传之国粹,立国之大体”,必须恢复。否则,中国就会成为“土匪禽兽之国”,甚至就会亡国。

针对这种尊孔复辟逆流,陈独秀、李大钊、胡适等激进知识分子创办《新青年》杂志,发起了新文化运动。他们指出,民国初年出现日益败坏和动荡的社会形势,不是由于辛亥革命革坏了,而是由于中国的封建根子还没有拔掉,这种封建根子就是中国传统的封建伦理观念。他们提出,应该全面地引进西方文化,尤其应该引进西方崇尚个人自由的价值观,用以取代中国传统的封建伦理纲常。为此,新文化运动响亮地提出了民主与科学的口号,树起了“打倒孔家店”的大旗。

《新青年》的作者们认为,中国的文化是旧文化,欧洲的文化是新文化,欧洲文化之输入中国是历史的进步。西方文化输入中国是一个由浅入深的过程,每一步都要引起同中国文化的冲突;而每经历一次冲突,中国“国民即受一次觉悟”。陈独秀认为,明中叶至清朝初年,基督教传教士开始将一些西方科技知识输入中国。鸦片战争后,中国学习西方文化的运动逐步深入,洋务运动提倡西方的制械练兵之术,戊戌变法学习西方的行政制度,辛亥革命学习西方的民主共和,旨在“根本解决政治问题”。然而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后,中国实行的却是假共和,专制并没有结束,“吾人子共和政体之下备受专制政治之痛苦”。在这种形势下,最重要的是进一步学习西方的思想文化,实现“吾人最后之觉悟”。用鲁迅的话说,是“首在立人”。

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们认为,伦理觉悟是“吾人最后觉悟之最后觉悟”。所谓伦理觉悟,最根本的是确立个人独立平等的人格和进取精神。陈独秀在《青年杂志》创刊号上发表《敬告青年》一文,提出“科学与人权并重”。这篇文章对青年提出六个要求,其中第一条就是“自主的而非奴隶的”。文章说:“等一人也,各有自主之权,绝无奴隶他人之权利,亦绝无以奴隶自处之义务”。每个人都应该脱离奴隶的羁绊,完成自主自由的人格——“我有手足,自谋温饱;我有口舌,自陈好恶;我有心思,自崇所信;绝不认他人之越俎,亦不应主我而奴他人”。没有个人独立自主的人格而隶属于他人,就是奴隶,“轻刑薄赋,奴隶之幸福也;称颂功德,奴隶之文章也;拜爵赐第,奴隶之光荣也;丰碑高墓,奴隶之纪念物也。”他们认为,缺乏个人的独立人格,乃是中国“数千年文明停滞之大原因”。因此中国要想强盛,就一定要学习西方的个人主义价值观,“一定要以个人本位易家族本位主义”。

新文化运动这种向西方学习独立、自由、平等、进取精神的主张,在当时起到了巨大的思想启蒙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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