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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博简《诗论》看文王“受命”及孔子的天道观

时间:2009-8-8 16:55:28  来源:不详

【关键词】 《诗论》/周文王/孔子/天命观

    一、问题的提出
    上博简《诗论》第21号简“孔子曰”之前,有分章的墨节,这表明简文“孔子曰”后的内容应当是另外的单独一章。简文“孔子曰”之后的内容集中论析了《宛丘》、《猗嗟》、《鸤鸠》、《文王》等诗,皆用一字进行评价,如“《宛丘》吾善之”、“《猗嗟》吾喜之”等,而第22号简则对于第21号简所提到的各诗作进一步评析。两简皆提到《文王》一诗,简文如下:
    《文王》(吾)(美)之。(第21号简)
    《文王》[曰:“文]王在上,於卲于天”,(吾)(美)之。(第22号简)[1] (P150—151)
    第22号简所提到的《诗》的内容与《诗·大雅·文王》篇吻合,所以定此处简文的诗篇名为《文王》是没有什么疑问的。简文“(吾)(美)之”的“美”,原作微字的中间部分,此字或从女或从页①,诸家一致将其读为美,是正确的②。其意蕴不仅有赞美,而且可能有以动用法的“贤”若“善”之义。上博简《缁衣》第1号简“好美女(如)好兹(缁)衣”[1] (P174),今本《礼记·缁衣》篇作“好贤如缁衣”[2] (P1647),是可为证。本简“吾美之”,可以理解为吾赞美他,也可以理解为吾以他为“美”,或者理解为吾以他为“贤”若“善”。简文“之”字,代表《文王》之篇。
    然而,关于《诗·文王》之篇前人虽然有过不少说法,但仍有一些关键问题没有完全解决。如果不加辨析,我们就很难知道简文所载孔子所说“吾美之”的深刻含意。这是我们首先应当解决的问题。
    关于周文王其人,历来就有他“受命”之说,周原甲骨中有与此相关的记载。辨明这些说法,对于我们深入理解《文王》主旨和孔子的天命观有较为密切的关系。此即本文所要研讨的第二个问题。
    孔子之所以力赞周文王,这与他的“天命观”有直接关系。换言之,可以说相关简文是孔子“天命观”的一种表达。那么,孔子的“天命观”如何呢?《论语·述而》篇说“子不语怪力乱神”[3] (P146)。《论语·阳货》记载,孔子还说过“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3] (P379)的话,这些能够代表孔子的天命观吗?孔子对于《文王》之篇及文王其人的赞美,可以使我们比较清楚地看到孔子天命观的一些核心内容。此为本文所要研讨的第三个问题。
    对于以上三点,今不揣翦陋,敬陈拙见如下,谨供专家参考。

    二、《诗·大雅·文王》篇辨惑
    《文王》是《诗·大雅》首篇。全篇七章,章八句③。此诗主旨,依《诗序》的说法是写“文王受命作周”之事的。从诗的内容上看,此说不错。诗的大概意思是:首章写文王接受天命;次章写文王子孙众多,“本支百世”,这是“受命作周”的主力;三章写文王子孙之外,周还拥有许多杰出人才;四、五两章写灭商之后,殷商子孙遵天命而臣服于周;六、七两章写对于殷商子孙和天下诸侯的告诫,要以文王为榜样服从上帝之命。关于全诗主旨的关键所在,我们将在本文最后说明。这里先来探讨一下两个历来有较大争议的问题。
    其一,对于“文王在上”的理解问题。
    此诗首句言“文王在上”,可见其地位之非凡。并且我们从简文可以看出,孔子特意拈出“文王在上”之句进行赞美,所以辨明其意也就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所谓“在……上”,古人有“在民上”和“在天上”两种不同的理解。毛传:“在上,在民上也。……言文王升接天,下接人也。”[4] (P503—504)④ 孔疏据诗的下句“於昭于天”,发挥毛传谓:“此言‘於昭于天’,是说文王治民有功,而明见上天,故知‘在上,在于民上也’。”[4] (P504)
    朱熹《诗集传》卷十六不同意毛传之说,指出“在上”之意是“文王既没,而其神在上,昭明于天”[5] (P175)。清儒陈启源批语朱熹此说,说朱氏“舍人而征鬼,义短矣”[6] (P415)。而清儒阮元却力辨在上即在天上,“非言初为西伯在民上时也”[7] (卷一)。陈灃《东塾读书记》则肯定“此诗毛、郑之说实非,朱子之说实是。若拘守毛、郑而不论其是非,则汉学之病也。”[8] (P118)
    总之,所谓“在上”是在民上抑或是在天上,自汉到清,学界一直颇有争议。平实而论,朱熹之说较优。这是因为从周人用语来看,所谓“在上”皆指祖先神灵在天上,“严在上”的用法习见于彝铭就是明证⑤。另外,周武王时器《天亡簋》铭文可以为此释的直接证据。此铭谓:“不(丕)显考文王,事喜(糦)上帝,文王监才(在)上。”[9] (下册,P1)这是周武王祭礼上的话,意谓文王神灵事奉着上帝,他在天上还监视和眷顾着我们。再从《文王》诗本身内容来看,其首章明谓“文王在上,於昭于天”,“文王陟降,在帝左右”[4] (P503—504),理解为文王神灵在天上,乃文从字顺,不必绕个弯子说话。如果说指的是在民上,那他怎么能够陟降于上下,并且“在帝左右”呢?殷周时人认为人死以后身体虽然在地上,但人的精神灵魂已经升到天上,因而《礼记·礼运》篇说人死之后,应当有叫魂的仪式:
    升屋而号,告曰:‘皋——某复——!’然后饭腥而苴孰,故天望而地藏也。体魄则降,知(智)气在上[2] (P1415)。
    这里所谓“在上”的“智气”,即指在天上的人的精神灵魂。《墨子·明鬼》下篇亦明指“文王在上”之事:
    今执无鬼者之言曰:“先王之书,慎无一尺之帛,一篇之书,语数鬼神之有,重有重之,亦何书之有哉?”子墨子曰:“周书《大雅》有之。《大雅》曰:‘文王在上,於昭于天。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有周不显,帝命不时。文王陟降,在帝左右。穆穆文王,令问不已。’若鬼神无有,则文王既死,彼岂能在帝之左右哉?此吾所以知《周书》之鬼也[10] (P238—239)。
    墨子论证的逻辑就是文王能够在上帝左右,这就表明他的灵魂在天上,可以说对于“在上”之意,墨子的理解是十分明确无疑的。“在上”一语,在春秋战国时期,多有用若“明君在上”、“圣王在上”之意者,此表示明君(或圣王)之在民上,但那并不能代表殷周时人的观念。在可信的殷周文献中,“在上”均指灵魂(或生命、命运)在天上,如《尚书·盘庚》中篇载:“今其有今罔后,汝何生在上?”[11] (P170)《尚书·酒诰》:“庶群自酒,腥闻在上,故天降丧于殷。”[11] (P207)《尚书·吕刑》:“穆穆在上,明明在下,灼于四方,罔不惟德之勤。”[11] (P248)《尚书·西伯戡黎》:“王曰:‘呜呼!我生不有命在天?’祖伊反曰:‘呜呼,乃罪多参在上。乃能责命于天?’”[11] (P177)此篇所说“在上”犹其上文所云的“在天”。虽然《西伯戡黎》篇成书时代稍晚,但其渊源有自,亦可代表殷周时人的观念。殷周时人鬼神观念浓厚,卜、筮盛行,是为明证。直到墨子的时候,他还专门有《明鬼》篇“证明”鬼神的存在是不可怀疑的。陈启源批评“朱熹”说“在上”是在天上,乃“舍人而征鬼”。其实,“舍人而征鬼”正是殷商社会观念中居于主导地位的思想潮流。朱熹之说,合乎历史实际,而陈氏之论可谓“舍是而求非”了。
    总之,《文王》之篇据《吕氏春秋·古乐》篇说相传为周公旦所作,是为周初之诗,其首句的“在上”之意应当同于那个时代的社会观念,可以肯定其意谓文王之神灵在天上。然而,进一步的问题,即,究竟是文王活着之时其神灵就“在上”,还是其死后灵魂“在上”,对此我们留待下面再来探讨。
    其二,文王是否称“王”的问题。
    毛传没有明言文王改元称王之事,至郑笺才有特别明确的说法。郑笺释“文王受命”句谓:“受命,受天命而王天下制立周邦。”孔颖达疏遍引谶纬之书以证郑笺之说,认为“此述文王为天子故为受天命也”[4] (P502)。关于文王是否在殷末已经称“王”的问题,汉以后的学者颇有争议。唐儒刘知幾《史通·外篇·疑古》以“天无二日,地惟一人,有殷犹存,而王号遽立,此即《春秋》楚及吴、越僭号而陵天子也”[12] (P59—61)为理由反对“称王”之说,认为周文王若有盛德,必不会称王。宋儒欧阳修举四证进行详论,坚决反对“称王”之说⑥。南宋时,朱熹不坚持欧阳修此说,而是闪烁其词,以“自家心如何测度得圣人心”,来搪塞学生的疑问⑦。清儒也有反对称王之说的,如姚际恒《诗经通论》卷十三即断言文王曾经称王之说“皆诬文王也”[13] (P262)。然而,在褫夺明祚的时代背景下,清儒则多反对欧阳修关于文王没有称王的说法。陈启源质问道:“《诗》《书》言‘文王受命’,皆言受天命也。天命之岂仅命为诸侯乎?”他认为“虽不显言称王,而其实已不可掩也”[6] (p414)。胡承珙《毛诗后笺》卷二十三也反对欧阳修的说法,说欧阳修“真眯目而道黑白者矣”[14] (下册,P1216)。清儒解释《春秋》“春王”之意,多谓这里的“王”即指周文王,如庄存与说:“受命必归文王,是谓天道”,“《大雅》云‘上天之载,无声无臭,仪刑文王,万邦作孚’,圣人之志也”[15] (卷一,P781),就是一个典型的说法。
    解决这个争议颇大的问题,最有说服力的依据在于史实。在可靠的文献记载和彝铭中,周文王当殷末之世即已称王,这样的记载是确凿无疑的。其一,《酒诰》“惟天降命,肇我民,惟元祀。”[11] (P206)王国维指出:“降命之命,即谓天命。自人言之,谓之受命,自天言之,谓之降命。‘惟天降命’者,犹《康诰》曰:‘天乃大命文王’、《毛公鼎》云‘惟天庸集乃命’矣。”[16] (《别集》卷一《周开国年表》,P1141)其二是作为周族史诗之一的《诗·绵》篇历述公亶父兴周之举,诗的末章谓“虞芮质厥成,文王蹶厥生”[4] (P512),朱熹《诗集传》卷十六谓此意指解决虞芮之讼使得“诸侯归服者众,而文王由此动其兴起之势”[5] (P181)。司马迁在《史记·周本纪》中指出:“诗人道西伯,盖受命之年称王而断虞、芮之讼。后十年而崩,谥为文王。”[17] (P119)司马迁已经从《诗》中看出作诗之人肯定文王受命之年即已“称王”。此说十分明确而毫不游移。既然文献有如此明确的记载,那么后儒为何还不承认呢?原因应当在于后儒的思想背景。可以举儒生在汉景帝前的一场争论来进行说明。《史记·儒林列传》载:
    清河王太傅辕固生者,齐人也。以治《诗》,孝景时为博士。与黄生争论景帝前。黄生曰:“汤武非受命,乃弑也。”辕固生曰:“不然。夫桀纣虐乱,天下之心皆归汤武,汤武与天下之心而诛桀纣,桀纣之民不为之使而归汤武,汤武不得已而立,非受命为何?”黄生曰:“冠虽敝,必加于首;履虽新,必关于足。何者?上下之分也。今桀纣虽失道,然君上也;汤武虽圣,臣下也。夫主有失行,臣下不能正言匡过以尊天子,反因过而诛之,代立践南面,非弑而何也?”辕固生曰:“必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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