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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博简《诗论》看文王“受命”及孔子的天道观

时间:2009-8-8 16:55:28  来源:不详
王》之篇的赞美,说明“自然之天”的观念尚未在孔子那里出现,孔子之“天”仍然是作为最高主宰的天,但却又是虚悬一格,最终将主宰之权落实到一定程度上人格化的“帝”,这是《文王》一诗阐述的内容,也是孔子赞美和完全同意的观念。
    孔子既赞美文王其人,也赞美《文王》之诗。我们可以由此为契机而探讨孔子“天道观”的问题。可以说,孔子思想应当分为前后两个大的阶段(27)。如果我们袭用《论语》中的“先进”、“后进”之说,不妨将孔子思想以其“知天命”为界划分为“先进思想”与“后进思想”。《论语·为政》篇载孔子总结人生经历,说自己“五十而知天命”。前人认为这与孔子五十学《易》有关,孔子“及年至五十,得《易》学之,知其有得,而自谦言‘无大过’,则知天之所以生己,所以命己,与己之不负乎天,故以知天命自任”[32] (卷二,P24)。据《论语·雍也》和《述而》篇记载,在“先进思想”阶段,孔子主要致力于礼乐的研究与仁学的创建,对于鬼神之事并不关注,持“敬鬼神而远之”和“不语怪力乱神”的态度。五十岁以后,由研《易》开始,其思想进入“后进”阶段。此时,孔子入仕、出仕,跌宕起落。继而又率弟子周游列国,返国后致力于古代典籍的整理与研究。他以学《易》为契机,努力探寻社会与人生的发展规律,探寻事物发展背后的终极原因,将目光投向鬼神及“天国”世界。《论语·子罕》篇载,孔子率弟子在周游列国途中于匡地被围困时,孔子说:
    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3] (P176)
    这番满怀浩然之气的语言,正是孔子“知天命”的最好注脚。于此我们还可以注意到的一点是孔子以承继传统文化命脉为己任,他是将天命“文脉”之起源定之于“文王”的,所以才说“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孔子研《易》,对于文王之伟大感触颇深,这从帛书《易传·衷》篇的一个记载里可以看得十分清楚:
    子曰:易之用也,段(殷)之无道,周之盛德也。恐以守功,敬以承事,知(智)以辟(避)患,□□□□□□,□(非)□(处)文王之危,知史记之数书(者),孰能辩焉?(28)
    这里认为周文王是在十分危难的形势下演《周易》的,这与传世本《易·系辞》“作《易》者其有忧患乎……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邪。当文王与纣之事邪”[32] (P89—90)的说法完全一致。帛书《易传·要》篇亦有类似的说法,谓:“文王仁,不得其志以成其虑,纣乃无道,文王作,讳而辟(避)咎,然后易始兴也。”[33] (P435)《论语·述而》篇载,孔子自己说:“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3] (P144)孔子的思想逻辑于此可以概括为“五十以学《易》”——“知天命”——“无大过”,他所企求的正是周文王经过演《易》所宣示的知“天命”而成就大业的道路。
    上博简《诗论》所载孔子对于文王的赞美,简文虽然很简短,但却提示了研究孔子思想的重要内容。过去我们对于孔子天命观的认识是不够的,一般只以《论语》书所提到一些内容为据而发挥,而现在,简文明确记载孔子对于《文王》之篇及文王其人的赞美,我们完全有根据,将《文王》之篇与文王“受命”所表现出来的天命观视为孔子所赞美的内容,视为孔子其人的天命观。这就在很大程度上扩大了我们相关认识的范围。《文王》篇的这两句诗历来为学者所重视,王夫之说:
    《诗》云“文王在上,於昭于天”,须是实有此气象,实有此功能[34] (P171)。
    那么,什么“气象”,什么“功能”呢?所谓“气象”当指文王上到天庭被重视之象,所谓“功能”当指文王因为被重视而被授以“天命”。王夫之认为这种“气象”与“功能”皆来源于文王与天帝的“无私无欲”。简文的这个记载,启发我们把许多相关的记载联系起来进行分析。例如,《中庸》谓:
    诗曰:“维天之命,於穆不已!”盖曰天之所以为天也。“於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盖曰文王之所以为文也,纯亦不已[2] (P1633)。
    这里认为天之根本特点在于它深远地、不停息地(“於穆不已”)赋予圣人以“命”,而像文王这样的圣人,其根本特点则在于具备可以影响天帝的纯粹至诚的“德”。圣人之“德”与天帝之“命”,二者互动、联系。我们可以将《中庸》的这段话理解为对于《文王》之诗“文王在上,於昭于天”深刻含意的发挥。侯外庐、赵纪彬、杜国庠著《中国思想通史》第一卷说:“《中庸》按往旧造说的例子颇多。孔子讲诗多一般性的说明,例如‘诗可以观,可以兴,可以群(类),可以怨’,仅把诗理想化了。反之,《中庸》按诗而造说的地方就多了,这就和孔子不同了。”[35] (P374)我们现在分析上博简《诗论》的内容,可以说《中庸》“按诗造说”的做法实源于孔子,并非“和孔子不同”,只是发展了孔子的做法而已。
    再如,《论语·八佾》篇载:
    或问禘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3] (P53)。
    “禘”是祭祀始祖和天帝的大祭,过去理解《八佾》这个记载多以《中庸》所说“明乎郊社之礼,禘尝之义,治国其如示诸掌乎”[2] (P1629)为解,其实,《八佾》专以“禘”祭为言,并不包括其他祭典,孔子所言之意是知道禘祭者治理天下易如反掌。为何如此呢?我们看上博简《诗论》所载“‘文王在上,於昭于天’,吾美之”就清楚了,原来孔子是在赞美“天命”,唯有资格受天命者才可以治理天下。
    过去一直以为《大雅·文王》之篇主旨即在于赞美文王之德,郑笺即明确地说“文王初为西伯,有功于民,其德著见于天,故天命之以为王”。后世学者也常以赞美文王之德为说。然而,上博简《诗论》的相关简文却使我们看到《大雅·文王》之诗,其着眼点并不在于赞美文王之德,而在于赞美天命、帝命。这些虽然与文王之德有关,但目的是说“天”、说“帝”,与赞美文王并非完全是一个思路。德与天命二者间有着密切关系,有德者才被授以天命,但是德与天命毕竟还不是一回事,赞美德与赞美天命毕竟还是有所区别的。孔子以其天命观为基础,正是从赞美天命这个角度来评论《文王》之诗的,《文王》一诗主旨的关键之处就在乎此。关于孔子对于天命的赞美,上博简《诗论》的另外两个记载可以与第22号简的这个记载相互印证。这两个记载见于《诗论》的第2号简和第7号简。其中第2号简的简文如下:
    寺(诗)也,文王受命矣。讼坪(平)德也,多言后[1] (P127)。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大雅》之诗的主旨在于讲文王受命。正如《大雅·绵》诗所谓周文王平虞芮之讼,即其德的表现。《大雅》之诗的主旨就在于反复强调文王之德对于后世的影响(“多言后”)。这段简文把文王受命与平虞芮之讼联系起来,可以为我们前面所讨论的文王受命时间问题,提供一个旁证。第7号简的简文亦论天命问题:
    “怀尔明德”害(曷),城(诚)胃(谓)之也。“又(有)命自天,命此文王”,城(诚)命之也,信矣。孔子曰:“此命也夫?文王隹(虽)谷(欲)已,得虖(乎)?此命也。”[1] (P134)
    这段简文的意思是,《文王》篇果真有[帝告诉文王我要]“怀尔明德”(“赐馈予你明德”)这样的话吗?确实是这样说的呀。果真有“又(有)命自天,命此文王”(命令来自于上天,将天命交付给这位文王)的意思吗?确实是可信的呀。孔子说:“这就是天命啊!文王就是想不接受天命,也是不能够的呀。这就是天命啊!”
    总之,《诗论》第21—22号简的内容完全可以和第2号简和第7号简的内容吻合,表明孔子既赞美文王,更赞颂了天命之伟大。这对于我们认识孔子的天命观是很有启发意义的。

    注释:
    ①见上博简《缁衣》第1、18号简等,见马承源主编《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一),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201、210页。
    ②《周礼》中“美”字作“媺”,如《大司徒》“媺宫室”,《师氏》“掌以媺诏王”,《鄙师》“察其媺恶而诛赏”,《旅师》“以地之媺恶为之等”,《司几筵》“陈玉以贞来岁之媺恶”等,“媺”字皆读若美,用如善。李学勤先生于其所著《〈诗论〉》说〈宛丘〉等七篇释义》一文中曾指出此点,详见谢维扬、朱渊清主编《新出土文献与古代文明研究》一书,上海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2页。
    ③为研讨方便计,兹具引如下(各章间空一字以示区别):“文王在上,於昭于天。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有周不显,帝命不时。文王陟降,在帝左右。亹亹文王,令闻不已。陈锡哉周,侯文王孙子。文王孙子,本支百世。凡周之士,不显亦世。世之不显,厥犹翼翼。思皇多士,生此王国。王国克生,维周之桢。济济多士,文王以宁。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假哉天命,有商孙子。商之孙子,其丽不亿。上帝既命,侯于周服。侯服于周,天命靡常。殷士肤敏,裸将于京。厥作裸将,常服黼冔。王之荩臣,无念尔祖。无念尔祖,聿脩厥德。永言配命,自求多福。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宜鉴于殷,骏命不易。命之不易,无遏尔躬。宣昭义问,有虞殷自天。上天之载,无声无臭。仪刑文王,万邦作孚。”(《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503—505页)
    ④所谓“在上”指“在……之上”,即在天上,或在民上。郑笺别解“在,察也。文王能观知天意,顺其所为,从而行之”。按,在字固然可训为察,然其本意为存在、在于,并且依《诗》的文例看,解为“在……之上”为优,故而后人理解“在”字,多不从郑笺此说。
    ⑤彝铭中这方面的例证颇多,可举以下几例。西周厉王时器《胡钟》:“不(丕)显祖考先王,先王其严才(在)上”(释文见郭沫若《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下册,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51页);宣王时器《毛公鼎》:“不(丕)显文武,皇天弘厌厥德,配我有周,膺受大命”(释文见《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下册,第135页);西周晚期器《番生簋》:“不(丕)显皇祖考穆穆克誓(哲)氒(厥)德,严才(在)上,广启氒(厥)孙子于下”(释文见《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下册,第133页)。
    ⑥说见欧阳修《居士集》卷十八:“使西伯赫然见其不臣之状,与商并立而称王,如此十年,商人反晏然不以为怪,其父师老臣如祖伊、微子之徒,亦默然相与熟视而无一言,此岂近于人情邪?由是言之,谓西伯受命称王十年者,妄说也。以纣之雄猜暴虐,尝醢九侯而脯鄂侯矣,西伯闻之窃叹,遂执而囚之,几不免死。至其叛己不臣而自王,乃反优容而不问者十年,此岂近于人情邪?由是言之,谓西伯受命称王十年者,妄说也。孔子曰:‘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商。’使西伯不称臣而称王,安能服事于商乎?且谓西伯称王者,起于何说?而孔子之言,万世之信也。由是言之,谓西伯受命称王十年者,妄说也。伯夷、叔齐,古之知义之士也,方其让国而去,顾天下皆莫可归,闻西伯之贤,共往归之,当是时,纣虽无道,天子也。天子在上,诸侯不称臣而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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