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决裂。
然而,新学家未能完全与旧学完全决裂。首先,新学巨子康有为的三世说便因袭了公羊学说的外衣。他正是用公羊三世说,为其社会进化论作掩护。其次,新学家在谈及西学时,常陷于某种程度的“西学中源说”。如严复认为:“观西人名学,……是固吾《易》《春秋》之学也!”(注:《严复诗文选注》,江苏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169—170页。)唐才常也说:“今新学家言,……若《管子》、若《墨子》,……弗赘述。”(注:《唐才常集》,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30页。)谭嗣同甚至称:“盖举近来所谓新学新理者,无一不萌芽于是”(注:《谭嗣同全集》,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399页。)。再次, 出于某种调和中西文化的需要,有时新学家对旧学也加以肯定,对传统文化力图取其合理的一面。可以说,新学在不仅没有完全与旧学决裂,反而在某种程度上继承并发展了它,只不过揉合西学加以改头换面而已。
三、戊戌新学的基本特色
第一,鲜明的*性。戊戌时期的新学,是在民族危机空前严重的情况下盛行起来的,即“今日之世变,岂特春秋所未有,抑秦汉以至元明所未有也,……于是图救时者言新学,虑害道者守旧学,莫衷于一。”(注:《张之洞全集》,河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9704页。)从一开始,它便具有明确的*目的——变法以救中国,“为解决中国的现实问题而‘上下求索’”(注:李喜所、元青:《梁启超传》,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2页。)。新学中诸如民权说、进化论等,其实质都是为变法维新这个*目的服务的。新学家们认为:“上下千岁,无时不变,无事不变”,“故夫变者,古今之公理也。”(注:《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3页。)并指出不变的严重后果是:“中国不变法以期振作,使外洋人而代为变之,则养生送死之利权一操之外人,可使四百兆黄种之民胥为白种之奴役”(注:《谭嗣同全集》,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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