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页。)。毫无疑问, 为*而学术乃是戊戌时期新学的一个明显特征。梁启超曾总结戊戌新学失败的原因说:“一切所谓‘新学家’者,其所以失败,更有一种根原,曰不以学问为目的而以为手段”(注:《清代学术概论》,东方出版社1996年版,第89页。)。学者杨东莼也曾指出:“(康)有为的思想完全是当时时代与社会的反映,……(有为)只是拿着他的学说去做维新运动的手段。”(注:杨东莼:《中国学术史讲话》,东方出版社1996年版,第318页。)实际上,戊戌新学正是充当了康有为等人变法维新的理论基础和宣传手段。
第二,具有新旧调和、中西调和的特性。戊戌新学在其内容上,是杂揉中国旧学和西方资产阶级思想的结合物。其时,新学家已经意识到西方“彼民之能自治而自由者,皆其力、其智、其德诚优者也。是以今日要政,统于三端:一曰鼓民力,二曰开民智,三曰新民德。”(注:《严复诗文选注》,江苏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54页。)同时,他们也意识到变革的巨大困难,“中国风气,向来散漫,士夫戒于明世社会之禁,不敢相聚讲求,故转移极难。”(注:楼宇烈整理:《康南海自编年谱》,中华书局1992年版,第29页。)故而在新与旧之间寻找平衡,在中与西之间谋求调合。这实际上是继承了早期改良派“宜考旧,勿厌旧;宜知新,勿骛新”(注:《庸庵海外文编》卷三,《考旧知新说》,光绪二十一年刻本,第25页。)的思想。在中西方文化间寻找交流、整合的楔入点,是戊戌新学不可回避的历史课题。在实际活动中,新学家们也为此付出了不懈努力。
新学的调和性不仅体现在中西之间,也体现在新旧之间。新的本意有两种:一是性质上的新即质变;二是形式上的新即量变。如前所述,戊戌新学在性质上有变化,但并非完全意义上的质变;在形式上也是如此,因而给人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如,在戊戌新学内容中,即融入了大量中国传统学术,康有为甚至搬出孔子作为其改制的先圣,凡此种种充分说明当时的新学家为减少阻力,多采取调和新旧的态度。
第三,具有对旧学的巨大冲击力。戊戌新学一出现,便“以大海潮者,作狮子吼,取其所挟持之数百年无用旧学,更端驳诘,悉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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