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国民四万万,冠于地球,倍于全欧十六国,地当温带,人民智慧,徒以学校不设,愚而无学,坐受凌辱,是遵何故哉?盖泰西户口少而才智之民多,吾户口多而才智之民少故也。故欲富强之自立,教学之见效,不当仅及于士,而当下逮于民,不当仅立于国,而当遍及于乡,臣为我皇上筹之。[2](P311)
然而,康有为认为,近代西方之所以能够日新月异,在于其制度上的鼓励和保证。他说:
泰西所以富强,所以智慧,所以通大地而测诸天、致精极奇惊犹鬼神者,无它,倍根立专卖特许之法而已。……吾无此法,故著新书制新器者竭其毕生之心思财力,不旋踵而为人所摹,重刻再制,沓沓滔滔,权利不专,谁则竭诸?此虽小道,而关系远大,岂可不图![4](P774)
康有为认为,“制度”是近代西方实现富强的最基本原因。康氏以为,西政(制、法)之美,在于其通人性、“得我心”,在于其“爱惜民命”、[1](P81)“犹犹乎多爱民之意矣”,[4](P788)与压制人性、阻碍发展、“生民失托”[3](P124)的现实中国政制,形成鲜明对照。康氏说:“泰西自强之本,在教民、养民、保民、通民气、同民乐”。[4](P743)他又说:“今泰西之言治道,可谓盛矣。其美处在下情能达。”[3](P348)
所以,在康有为看来,批判、废弃压制人性、阻碍创新的现实中国政制,学习、借鉴“一切与民共之”[3](P537)的近代西方政制,是必然的。康有为说:
泰西诸国并立,交际有道,故尤讲邦交之法,推而施及生民应受之法。力既绌而不得尽伸,则不得不折衷于理。观其议律,能推原法理,能推人性中之法,直探真源。……今吾中国之法,……外之邦交,内之民法,皆当与人通之。……且同一狱也,吾民当杀,而彼民仅禁锢数月,民怨其上,吾将驱民安归?交涉日多,此岂不为大忧乎?故法至今日,亦不能不变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