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求。他说:“孔子改制‘六经’,与民同患,席不暇暖,救民之厄,……生民得托命焉。”[1](P45-46)他引用《说苑·至公》(西汉刘向撰)的说法:
夫子行说七十诸侯无定处,意欲使天下之民各得其所,而道不行。退而修《春秋》,采毫毛之善,贬纤介之恶,人事浃,王道备,精和圣制,上通于天而麟至,此天之知夫子也。[4](P246)
康有为认为,尽管与失掉先王古圣本旨的现实中国社会*(“后世”)相比,近代西方社会*更能代表(“暗合”)、更接近先王古圣之意,但近代西方的社会*现状仍离中国古代圣人的“太平大同”社会*理想状态甚远——“犹未几于太平也”。[4](P788)康氏说:
然泰西之政,比于三代,犹不及也。三代有授田之制以养民,天下无贫民,泰西无之。三代有礼乐之教,其士日在揖让中,以养生送死,泰西则日思机智,惟强已而轧人,故其教养皆远逊于我先王也。[3](P537)
不管是出于对中国古代社会*理想的真诚人性共鸣,还是出于满足近代中国人的民族自尊心的心理需要,高扬中国古代的“太平大同”社会*理想,确实使康有为得以凭借这一思想或意识形态的制高点,在严厉抨击君主专制制度的同时,也获得了对近代西方社会*现状的相当批判能力,使他不至于盲从近代西方的社会*思想和实践,使他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依据人性的普遍价值,结合近代中国的实际,有选择地借鉴西方经验,进行创造性工作。
应当指出,从总体上看,由于现实中国在近代世界中的落后地位,在早期康有为的有关思想中,对近代西方的赞赏(有时甚至可能存在理想化倾向)还是占主导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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