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如前所述,否认袁世凯告密是引发政变的直接原因的见解,并非新说。只是长期以来,这派的言路和思路受*和道德标准的压抑而难以发挥。近年来,因学术标准渐成学人共识,此一旧说为学者们用种种新材料新思路加以阐释,而有了愈来愈大的影响。应该说,研究有长足进展(注:最新的研究成果请参见戴逸:《戊戌年袁世凯告密真相及袁和维新派的关系》,《清史研究》1999年第1期;骆宝善:《再论戊戌政变不起于袁世凯告密》,《广东社会科学》1999年第5期;房德邻:《戊戌政变之真相》,《清史研究》2000年第2期等。),但绝非所有环节都能丝丝入扣。
于此,别不多谈,只提出一点,如果袁世凯没有告密或在政变发生后才告密,何以摆脱他是维新党人同盟的嫌疑?因为这中间相隔有几天时间,期间隐匿不报,政变发生后才报告,除了让人产生他有避嫌的拙劣投机心态外,又有多大意思?这种为了洗刷嫌疑的告密除了愈洗愈黑适得其反的效果外,还会有什么样的作用?况且,袁世凯如果没有在戊戌政变中建有“奇功”,又何以解释他后来为什么能够那样迅捷地获得慈禧、荣禄的信任,从而飞黄腾达?这不是今人才有的疑问。“八月十三日(9.28)复有人问荣相曰:‘袁世凯曾奉密诏乎?’曰:‘然’。‘诏中曾有杀公言乎?’曰:‘然’。曰:‘然则袁世凯先一同盟者也,既同盟而又出首,首鼠两端,此人亦不足取也’。荣相曰:‘袁乃我的人,无所谓首鼠两端’”(注:苏继祖:《戊戌朝变记》,中国史学会编: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戊戌变法》(一),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第351页。)。荣禄此言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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