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成了《教学通义》、《内外篇》、《实理公法全书》、《诸天讲》等著作,从而完成了学术文化的历史性转变,形成了系统的新的学术文化观念,“至乙酉之年而学大定,不复有进矣”。[20]于是,以康有为为代表的“新学”,就以一种崭新的思想体系出现,为近代学术文化的弃旧图新和政体革新,奠定了学理依据。
二
梁启超说,康有为是近代中国思想家中致力于建设一“不中不西,即中即西”之新学派的第一人。[8](第79页)“新学派”之新,首先源于西学的引入和融会,康正是在“乃尽披总署制造局、天津、闽、粤之新译书而读之”的基础上,才“故见尽释,思想一新”。[21](第40页)尽管康有为“至二十七岁,而中国四库十余万卷之书及新出之书皆毕,自历算、乐律、音韵、声光、化重、兵志、诸教之书,无所不涉”,[21](第41页)对于当时社会上流传的西书,竭尽全力搜求购置,但当时所译介的西学,“皆以普通学及工艺、兵法、医学之书,否则耶稣经典论疏耳,于*、哲学,毫无所及”。[2]((四),第9页)技术、工艺类的西学知识并不能直接构成康有为“新学”体系的有机成分。因而,对于西学的改造和会通,便是新学体系创建的关键所在。
西学为康有为洞开了一个新天地。借此,他“以其天禀学识,别有会悟,能举一反三,因小以知大”,[1](卷八,康有为传)在十分具体的算学、技艺等西学知识上,独有创获。立足于西学,又必须超越具体的西学,才能创建“不中不西即中即西”的新学体系。在《康南海自编年谱》里,对于这种“别有会悟”的思想超越有一个大致的记述,虽然简略,却也能够反映他学术思想突变的基本历程:
夜则观天而悟诸天之无尽,暇则玩草木虫介而审物理之有条。因显微镜之万千倍,视虱如轮,见蚁如象,而悟大小齐同;因电光一秒数十万里,而悟久速之平等。知至大之外尚有大者,而诸天为一物,物外有物,则天外复有天焉;至小之中又能小者,血轮如一星,各为一世界焉,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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