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情况下,有这么多人从事佛学的移植,实在是世界文化交流史上了不起的大事。这批高僧所写的各种游记,对于中国人了解西域文明和印度文化有巨大的帮助。此外,“西方之绘画、雕塑、建筑、音乐,经此辈留学生之手输入中国者,尚不知凡几,皆教宗之副产物也”(《饮冰室合集·专集》第57,第30页)。
三、佛学理论
梁氏学佛,绝非盲从,而是从理论上加以探讨,形成了自己的系统观点。在梁启超的头脑里,“佛教是建设在极严密极忠实的认识论之上,用巧妙的分析法解剖宇宙及人生成立之要素及其活动方式,更进而评判其价值,因以求得最大之自由解放而达人生最高之目的者也。”(《饮冰室合集·专集》第54,第9页)如此宏大而深奥的理论引起了梁氏的无穷兴趣。他从自己的认识出发,阐释和宣传佛典,构架了一套佛学理论。其要点是:
(一)从认识出发的因缘观。梁氏认为佛教的“因缘”就是世界万事万物相互依存的关联。即所谓“有此则有彼,此生则彼生,无此则无彼,此灭则彼灭”。这就是说,宇宙间不存在绝对的事物,都具有相对性,其既有同时的依存关系,又有异时的依存关系,从而构成各种因缘。具体来讲,按人从生到死来观察,有十二因缘,即:无明--无意识的本能活动;行--意志之活动;识--能认识之主观要素;名色--所认识之客观要素;六入--感觉的认识机关(眼耳鼻舌身意);触--感受;受--爱憎的感情;爱--欲望;取--执著;有--世界及各个体之物理的存在;生--各个体之生存;老死--各个体之老死。梁启超认为,这十二因缘“为佛教一切原理所从出……佛以为一个人的生命,并非由天所赋予,亦非无因而突然发生,都是由自己的意志力创造出来。现在的生命,乃由过去的‘无明’与‘行’所构成。当生命存在期间,‘识’、‘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刹那刹那,展转相缘,增长‘无明’的业力,又造出来的生命,于是乎继续有‘生’、有‘老死’。”(《饮冰室合集·专集》第54,第13页)在这里,梁启超依据佛教的因缘观来解释人生的奥秘,虽不大好懂,但不能说没有在理的地方。
(二)业与轮回。这是“因缘”观引申出来的关于人“生死不灭”的又一佛学理论。何为“业”,何为“轮回”,梁启超都从哲学的角度,运用生物、物理及化学的一些科学知识。作了解释:“‘业’梵名Karma,音译为‘羯磨’。用现在话来解释,大约是各人凭自己的意志力不断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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