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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解脱与涅pán@⑤⑧。为了排除人生疾苦,佛教提出“解脱”。所谓“解脱”就是“离缚得自在”,也可谓脱离被束缚被奴役的生活,而获得自主自由的地位。为此,佛典大力宣传人的自我修养。梁启超对此极为赞赏,认为这种修养是积极而有益于人类的。他将佛家的修养归为“慧解脱”、“心解脱”两种。前者指从哲理和智慧方面求解放,后者谓从情意方面获解放。具体有三点:①智慧的修养。主要指从哲理上、知识上去理解佛典对人生价值的判断,“一面观察世相,深通因缘和合无常无我之理,不受世俗杂念之所缠绕;一面确认理想界有高纯妙乐之一境,向上录求”。②意志的修养。分两个层次:一是向“无我”的高峰攀登,去掉一切庸俗的欲望,不要做“我”的奴隶,不要为小事而烦恼;二是为大而高尚的目标奋斗不止,“勇猛”、“精进”、“不退转”。③感情的修养。就是让世人树立一种同情心,所谓“万法以慈悲为本”。
涅pān@⑤⑧(梵文Nirvanna的音译)是佛教所追求的最高理想。究竟指什么?佛典称只有达到那种境界的人才可体会到,反正是一种极美好极高尚的玄乎其玄的意境。梁启超讲:“大概是绝对清凉无热恼,绝对安定无破坏,绝对平等无差别,绝对自由无系缚的一种境界。”(同上,第25页)佛典的一切说教都是为达这一目标。
除上述四点外,梁启超还写了《印度佛教概观》、《说无我》、《佛教教理在中国之发展》、《说四阿含》、《说“六足”、“发智”》、《说大毗婆沙》、《读修行道地经》等,从许多方面阐述佛教的理论和方法。但是,就梁氏自己的理解,佛典千条万条,不外乎上述四个方面。显而易见,梁氏笔下的佛学理论简明、概括、通俗易懂又多带有现代气息。
1922年,梁启超在清华大学讲课时,又对佛学理论作了总体概述,提出佛家所讲的法“就是心理学”。这是对佛典的现代理解的高度升华。梁氏指出:“佛家所说的叫做‘法’。倘若有人问我法是什么,我便一点不迟疑答道:‘就是心理学。’不信,试看小乘俱舍家说的七十五法,大乘瑜伽家说的百法,除却说明心理现象外,更有何话!试看所谓五蕴,所谓十二因缘,所谓十二处十八界,所谓八识,哪一门子不是心理学,又如四圣谛八正道等种种法门所说修养工夫,也不外根据心理学上正当见解把意识结习层层剥落。严格的说,现代欧美所谓心理学和佛教所讲心识之相,范围广狭既不同,剖析精粗亦迥别,当然不能混为一谈。但就学问大概的分类说,说‘心识之相’的学问认为心理学,并无过咎。”(《饮冰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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