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群情激愤,众口一词,都在责骂“闻败则喜,闻胜则忧”的投降派李鸿章,有的言官甚至直接将攻击矛头指向慈禧,爱国救亡的热情空前高涨。康有为在这种形势下上书,慷慨激昂,直言不讳。他劝告光绪皇帝改弦更张,全面维新。大胆提出了改变过去“仅寄耳目于数人”的做法,实行“与民共之”的*制度。他恳求皇帝颁布特别诏书,“令士民公举博古今,通中外,明政体,方正直言之士,略分府县,约十万户而举一人,不论已仕未仕,皆得充选,因用汉制,名曰议郎”。他还要求皇帝开武英殿,让这些选举出来的“议郎”入直其中,以备顾问,并且具有“上驳诏书,下达民词”的权力。凡国家内外兴革大政以及筹饷事宜,均须经过会议三分之二的多数通过,然后再分别交部施行。在康有为设计的这套*方案中,“议郎”不是世袭连任的,而是强调“岁一更换,若民心推服留者领班,著为定例”。(康有为:《公车上书记》(光绪二十一年文升阁刻本)。)
康有为当时认为,中国只有实行这种带有资产阶级民主色彩的代议制度,皇上才能“坐一室而知四海,下合天下之民志,可同忧乐而忘公私”;方可出现“君民同体,情谊交孚,中国一家,休戚与共”(康有为:《公车上书记》(光绪二十一年文升阁刻本)。)的*局面。康有为的这些意见,是在综合前人成果,又经过自己深思熟虑之后提出来的,决非一时心血来潮之作。因此,他在此后的《上清帝第三书》中,几乎原封不动地将这种主张重新抄呈,并以此为光绪所推重,立命“誊抄数份,时时省览”。(《康南海自编年谱》,见《戊戌变法》第四册。)
正是由于康有为在第一次公车上书中,提出了从体制上改变传统封建政体的方案,体现了民族资产阶级的*要求,才使它成为在近代中国历史上闪闪发光的篇章。这次上书冲破了清王朝二百多年黑暗统治下一潭死水的局面,带来了思想解放的滚滚潮流。
但是,在康有为策动的第二次公车上车中,却提出了几乎完全相反的*主张。无论是林旭领衔的福建举人上书,还是麦孟华、梁启超领衔的广东举人上书,抑或是李桂林领衔的闰三月十六日的上书,都是在极力颂扬孔教,推崇君权,维护三纲五常,把孔教说成是“本乎天地之自然,合乎人心之大同”,“穷天地恒古今而不变”的圣教,并错误地认为,在外侮频仍情况下,中国所以能存在下去,完全是凭借孔教的滋育,使天下人皆知“君臣父子之伦,孝悌忠信之义”,显然,康有为已由原来鼓吹的“兴民权”,倒退到“尊君权”的立场上。三年前他所设计的*方案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孔教和君权的赞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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