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形势,了如指掌”[30],因此,初出山即表现出娴熟的经世才干,“自刑名、钱谷、征兵、练勇与夫厘金、捐输,无不布置井井,洞中机要”[31]。以后更成为名重一时的封疆大吏,其兵锋所指,“东极于海,西尽天山,纵横轶荡”,并在洋务运动中立下了卓著的功绩。
张之洞--洋务运动的殿军,其一生文化活动亦以务实为宗旨。他反复申言:“一切学术,……要其终也,归于有用。”“读书期于明理,明理归于致用。”[32]并鄙薄那些“不识时务”、不切“经济”的士人为“陋儒”。他向士子指示读书路径:“经学贵通大义,切于治身心治天下者谓之大义”;“史学切用之大端者有二:一事实,二典制。事实择其治乱大端有关今日鉴戒者考之,无关者置之;典制择其考见事变可资今日取法者考之,无所取者略之”;“*书读近今者。*以本朝为要。百年以内政事,五十年以内奏议,尤为有用”;“地理考今日有用者。……重在俄、法、德、英、日本、美六国,其余可缓”[33]。这些指导既凝结着历代经世学者的丰富经验,又包含有张之洞本人“精研历代诸儒之学,而以实用为归”的独到体会。
郭嵩焘与王韬在“实学”的意义上也多有阐发,由于他们曾游历国外,其论述往往带有比较文化的意味。如郭嵩焘考察欧洲文化后向国人介绍,“ 实事求是,西洋之本也”,其政务、学问皆“一从其实,不为谦退辞让之虚文”。“中国乃一以虚骄之大言当之”,“以粉饰为国有之常规”。其差距自然是一日千里。王韬也在《漫游随录》中告诉国人:“英国学问之士,皆有实际,其所学武备、文艺,均可实见诸措施,……可以起而行也。”虽然,用中国传统的实学概念来概括西方文化未免不伦不类,但这些言论足以映现郭嵩焘与王韬思想中“崇实黜虚”的价值取向。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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