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首领张之洞也难免受这种夷狄观的影响,他认为“中国学术精致,纲常名教,以及经世大法无不毕具,但取西人制造之长,补我不逮足矣,其礼教政俗,已不免于夷狄之陋。学术义理之微,则非彼所能梦见矣。”(注:张之洞:《劝学篇·序》。)随郭嵩焘出使英国的刘锡鸿则自负以“攘斥夷狄”为己任。这种把近代西方诸国一概视为夷狄的看法,是从历史上的夷狄观中引伸出来的。
“洞察是改变观念唯一有效的方法”。(注:爱德华·波尔:《横向思维·序言》。)郭嵩焘根据自己在英法两国两年多的实地考察,他认为对近代西方各国决不能以夷狄视之。他说“西洋立国二千年,政教修明,具有本末,与辽、金崛起一时,倏盛倏衰情形绝异”(注:《伦敦与巴黎日记》第66页。),“西洋之局,非复金元之旧矣。”(注:《伦敦与巴黎日记》第410页。 )他尖锐地指出把近代西洋各国视为夷狄,正如同“今人与奴隶、盗贼同席坐则惭与怒,审知其非奴隶、盗贼也,即惭与怒立释。 ”是一种认知上的错误。 (注:《郭嵩焘诗文集》第202页。)郭嵩焘毫不掩饰自己对西洋文明钦羡心情, 在致李鸿章的信中写道:“(伦敦)此间政教风俗,气象日新。……百余年来。其官民相与讲求国政,白其君行之,蒸蒸日臻于上理……计其富强之业,实始自乾隆以后。”(注:《郭嵩焘诗文集》第188页。)
郭嵩焘还对西方的历史文化做了考察,追本溯源地论证了西方文明源远流长。他指出自古以来世界上就存在有多元文化,他承认世界上有八大文明古国——犹太、巴比伦、亚述、埃及、希腊、罗马、印度和中国。(注:《伦敦与巴黎日记》第934页。 )而泰西学问皆根源于希腊(注:《伦敦与巴黎日记》第947页。),西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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