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皆宗之希腊、 罗马(注:《伦敦与巴黎日记》第384页。)。19世纪中后期, 中国知识界仍然普遍地认为:“中国之杂艺不逮泰西,而道德学问,制度、文章,则复然出于万国之上。”(注:邵作舟:《邵氏危言·译书》。)既然如此,西方的文学当然是不会被放在眼里了。郭嵩焘与这种态度不同,他多次称赞了古希腊的《荷马史诗》和近代英国莎士比亚的戏剧。(注:《伦敦与巴黎日记》第275、374、869、946、873、220、452~453、873页。)
西洋有自己的文化。但这一文化的源头是否在中国呢?郭嵩焘的回答是否定的,即西方文化有自己独立起源的轨迹,它不是由中国文化派生的。郭嵩焘冲破了“文化—源论”,多方面论述在儒学文化圈以外,还有其他人类文明独立的存在,从而动摇了中国中心主义的文化观念,树立了全球多元文化观念。郭嵩焘所以承认自古以来世界上就有多元文化的存在,在很大程度上与他熟悉19世纪西方著名考古学家的成就有关,这些考古学家有爱琴文化的发现者谢里曼,埃及学家、埃及象形文字的释读者商博良,亚述学家、楔形文字的释读者格罗德芬。(注:《伦敦与巴黎日记》第275、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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