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鳌峰书院后,陈寿祺把“崇经学”作为设教之要,有意招收有志于经学研究的后进,逐步形成崇尚经学的风气。
针对大多学生惧怕读经的畏难心理,陈寿祺在规约中特意讲明研习经史有助于科考,并不比专攻八股制艺难。[21](p59)为敦促诸生勤学经史,陈寿祺分发“程薄册”,让诸生“按日所读经史古文等,照式填写课程簿,每逢十日汇呈讲堂,酌名面加考验。” [18](p60)陈寿祺指导学生非常细致:“先师讲学,必详经说,深于传注诂训。时稽诸生所习业,为之厘正句读、辨订伪误、详究音韵、分别训义。诸生执经问难,无不为之考核是非,折衷群说,缕析条分,明辨以晰。” [23](p340)即使诸生肄业后,陈寿祺仍常在来往信中敦促学生学习,指导治学门径。陈庆镛曾提到陈寿祺离泉掌教鳌峰书院后,“尝屡以手教来,命稽识达旨,务得古人堂奥,而于经师中许、郑尤宜容仰。”[24](p19)
在陈寿祺的苦心栽培下,其门下弟子如孙经世、陈庆镛、林昌彝、王捷南、张冕在经学考据上都有所成。他们在治学上一个共有的特点是以宗汉学为主,而道德修养兼学程朱。孙经世“治经不名一家,以宋儒义理之说体之于身,而超然心契其微,又深探训诂声音文字之原,而求之于经,能明大义。”谓:“不通经无以为理学,不知声音、文字之原,无以通训诂。” [25](p5)陈庆镛尝自书楹语云:“六经宗孔郑,百行学程朱。”[26](p3)林昌彝曾言:“是两汉名教,得儒经之功,宋、明讲学,得师道之益,皆于周、孔之道,如目之中天,未可偏讥而互诮也。”[27](p241)清初李光地、蔡世远折衷汉宋的态度,在嘉道年间重新得到发扬,并逐渐形成汉宋并重的新风气。
道光中叶以后,掌教鳌峰书院的林春溥也是一位“得宋学之醕,而兼汉学之博者”。[16](p2)汉宋兼采的风气继续在书院得到发扬。
(3)改造古文诗赋之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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