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治竞长之世以动,务使民心发扬,争新竞智,而后百事皆举,故国强。” [16][20]康有为所讲的智,已不仅仅属于为仁服务的道德范畴,而且具有科学认知、创造发明、社会改造等多种内涵。
二是广开民智。“夫才智之民多则国强,才智之士少则国弱”,“故今日之教,宜先开其智。” [17](131)[21]开民智是维新思想家们的共识,梁启超、严复等人都曾力加倡导,但表达方式则各具特色。相比较而言,康有为的宣传更注重与儒家文化相结合。孔子认为智分等差,多数民众都是愚昧无知的下等之人:“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论语·季氏》)并且,孔子断然判定下等民众的愚昧世世代代不会改变:“唯上智与下愚不移”。(《论语·阳货》)康有为则认为,“其断限之等,以及其大小远近,皆自其识为之,所谓智也。智也者,外积于人世,内浚于人聪,不知其所以然,所谓受于天而不能自已也。学也者,穷物理之所以然,裁成辅相,人理之当然而已。” [15](172)[22]与孔子视人的聪明智慧为先天所生不同,康有为强调后天的学而知之,广大普通民众通过学习也可以成为聪睿之士。他在《论语注》中说道:“生而知之者,晶光如日,照耀洞然,盖夙根久远,历世不忘者也。学而知者,灼烁如电,光芒相触,盖夙慧亦深,触发如旧者也。困而学之者,然灯为明,亦复能照,盖夙根轻微,资今培养者也。困而不学,如顽石暗钝,绝无夙根,故与学不入,痴愚暗昧,为民中之下者。然生资者天也,好学者人也。好学,则困知与生知成功如一。” [18](253)[23]他认为学可治愚,这就打破了孔子“唯上智与下愚不移”对人们思想的禁锢。他深信民众通过学习可以成为智者,“合亿万人之脑而智生”,合中国四万万人之脑而智能日益生,积跬步而至千里,中国在竞智中就可强大起来,最终“至于太平大同之世,则人人皆成上智,而无下愚矣”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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