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径在当时即有人识破,谓之“以毒攻毒,借刀*之术”(《义和团》第四册。)。是故,素日的“衣冠之族、殷实之家”,纷纷列名义和团,籍以保其生命财产(《义和团》第四册。)。
与诛戮异己同时,顽固派极力扩大权势,安插亲信,满布党羽,迅速把持了中央军政大权,洋务派在中央的势力几被排挤净尽。六月十日,载漪出任总理衙门大臣,吏部尚书启秀、工部侍郎薄兴、内阁学士那桐入总理衙门,当时英公使窦纳乐爵士致索尔兹伯里侯爵电中曾忧心忡忡地说:“总理衙门即使有庆亲王作为它的发言人,已不再有效地代表中国统治势力”,它“作为推动中国政府的一个杠杆,正在彻底瓦解”(《英国蓝皮书有关义和团运动史料选译》)。时荣禄节制五军,但因他对和战多依违之言、骑墙之见,而被那拉氏“倚若长墙”的董福祥竟拒不服从荣禄调遣。入对时,光绪帝曾失态语荣禄:“董福祥恐非尔所能节制。”
对于奉迎或支持者,顽固派则多有提拔。顺天府尹何乃莹,“迎合端、刚之意,上折立言拳民宜抚不宜剿,因是端、刚深喜之,立擢副都御史”(《义和团》第一册。)。“王培佑以首附义民,擢顺天府尹”。
顽固派诛戮异己,安插私党,使朝廷内下自御史编修,上至军机大臣,显职要位悉数落入顽固派及其支持者手中。庙堂之上,都用一个腔调讲话,其气焰之嚣张,无以复加。
四
那拉氏由战到和的策略转变,乃顽固派势力由盛到衰的转折点。
宣战后之久,当那拉氏得知照会纯系伪造,“既惧且愤”的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当她听说义和团进攻使馆、教堂,“以二十余日之久,洋兵死者廖廖”,她便清楚地认识到,“练团一事,实为假虚”(《义和团》第一册。)。她深恐载漪“此狼子野心”再利用对外作战之机,“或生他患”,便允从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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