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贤七月九日诱杀山西四十四名洋人,确是事出有因。根据他的报告说,晋省传教士自闻津沽开衅后,“即有煽惑教民,聚众蠹动情事。”六月二十七日,义和团民焚毁省城东夹巷英教堂后,“奸谋日亟,潜聚教民益多。”当时“民心徨徨,日夜惊扰”。毓贤“恐其一旦乱作,滋蔓难图”,“该洋人又复与教民等潜相勾结,希冀乱省城,以图一逞”,所以决定将洋人及“同恶相济之教民”全部杀死,“以彰国典而靖人心”(《义档》281页)。在对外宣战之时,传教士配合帝国主义的武装侵略,经毓贤“访证明确”后将他们“拿获正法”是可以理解的”。且第二天即“奏明在案”(《义档》504页),经□批认可。当然不分男女老幼,全加诛戮,显然是不对的。但这也只能说是扩大化,并非都属枉杀。
帝国主义的侵略,引起毓贤的震惊和愤恨。“胶州湾为德所占据,毓资亟愤之”(《义丛》第一辑134页)。一八九九年接任东抚后不久,法兵在兰山、日照“焚烧民房”,“*民命”,他气愤地说:“似此凶横,实属有乖睦谊”(《义档》23页)。同年,他再次议结□属教案后向清庭报告说:“伏查德人阴谋诡计,极为叵测,动辄以不关紧要教案,借为开衅之端”(《义档》31页)。十二月六日在遵旨复陈东省现办教案并无偏袒折中中又指出:“彼族得步进步,其气愈骄,动辄挟制,反谓虐待教民”。这时毓贤对洋人、教士虽很不满,但并不敢与侵略者决裂,自称“奴才遇事斟酌,小事迁就,以顾大局”(《义档》40页)。不过他已经看出“际此时艰日亟,当以固结民心为要图。”这是他后来支持义和团“扶清灭洋”的思想基础。可见,毓贤正是从维护封建统治出发,对列强加紧侵略,日益引起不满,产生“排外仇教”思想,继而主张抵抗侵略,保卫大清封建王朝。他浓厚的封建顽固落后思想对其“排外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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