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布告,只是笼统地提出了战斗的目标。如“三月之中都杀尽,中原不准有洋人。”(《义和团》第一册,第120页。)“挑铁道,把线砍,旋再毁坏大轮船。大法国,心胆寒,英吉、俄罗势萧然。一概鬼子全杀尽,大清一统庆升平。”(《义和团》第一册,第112页。)“红灯照、义和拳,力无穷,法无边。烧铁路,拔线杆,枪无药,炮无弹。洋人灭,尸相连,人神喜,鸡犬安。”(《近代史资料》1957年,第一期。)这些宣传,虽然把矛头指向了帝国主义,但是,并没有指出也不可能指出洋人与洋人之间、侵略者与物质之间的区别,因而盲目地反对一切洋人和洋物。例如,在反对手拿武器的侵略者的同时,也把那些在中国修筑铁路的外国工程技术人员、车站管理人员、在中国做生意的外国正当商人、外交人员及洋妇幼儿,统统都加以反对和逐杀。在反对洋人的同时,也把那些因种种原因入教的所谓“二毛子”及与“洋”字有牵连的“三毛子”、“四毛子”等,加以攻击,这种作法,势必加速敌人阵营的扩大,为反帝斗争带来了不利的后果。
第二,禁锢了人们的头脑,造成了许多不应有的重大牺牲。战争是千变万化的,人们必须根据战争双方的实际情况和客观环境,进行科学的分析和研究,制定出合乎实际的作战方案,这样,才能减少损失,达到消灭敌人的目的。而义和团战前很少作任何实际的调查,进行准备的只是念上几遍咒语,认为就有神仙附身、法术无穷了,可以不费力气地消灭对方。战场上,面对敌人的枪炮,一哄而起,冲锋向前,以致于“死者如风驱草”。尽管蛮干带来了“尸骸如麻”,但义和团的领袖们仍不抛弃宗教迷信的宣传,把“童子为前队”的死亡,说成是“法力小,故多伤亡”(《义和团》第一册,第148页。)。对“受伤深重,而不能复活者,大师兄遍搜其身,或偶携有他物,则曰是爱财,曾抢藏人物,故致死,万不能活矣。”(《义和团》第一册,第346页。)把经过治疗无效死去者,说成是“此人生平有过处,神仙不佑,故不能好耳。”(《义和团》第二册,第36页。)他们不顾客观事实,以不变应万变,继续用违反科学的宗教迷信,驱使广大团众在敌人枪口下乱冲乱闯,因而,带来了许多不应有的重大牺牲。
第三,义和团的宗教迷信特征,也影响了军事行动的极不统一。他们在信仰上没有统一的神,因此互不统属。自成体系成了义和团的一个奇特现象。几十人、几百人,或一村一镇都可以自立坛口,有自己的大师兄、二师兄,有自己的崇奉之神。坛口有权决定成立与解散,团员也来去自便,无所约束。坛口与坛口之间也有联系,但这种联系并不是从属关系,而是限于“亮拳”、“拜团”、“传帖相约”这类原始的联系上。虽然有威望的总坛口在有急事时也能“传单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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