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立聚,”(《义和团》第四册,第466页。)“一唱百和,从者如归”,但这只适用于一些小的冲突和一般情况,一旦遇到特殊情况,这种“从者如归”的局面就会消失,而出现各行其事的现象。6月8日天津义和团冒雨出战,……途中(团民)自相语曰,“天雨矣,可以回家种地矣,似此吃苦何益,次日即散去大半。”(《义和团》第二册,第152页。)象义和团这种大规模的起义,没有一个统一的军事领导机构,而依靠各个坛口的自愿赴约,这就很难引导运动走上胜利而健康的轨道。这种情况,在农民战争史上和白莲教起义的史册上,都是很少找到的,当然更难与太平天国拜上帝会的军政合一组织相提并论了。正是由于宗教信仰上的不同和落后的宗教组织形式的限制,才使义和团表面上轰轰烈烈,实际上一盘散沙。这种分散局面,不可能对帝国主义进行有力的痛击,反而会遭到帝国主义的各个击破,使运动很快失败。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总之,对义和团的宗教迷信,我们应该作历史的、具体的分析,随意地否定是不适当的。在那个时代,义和团的宗教迷信有着它值得肯定的一面,也有值得否定的消极的一面,这两个方面比较起来,肯定的一面是主要的,是主流。这是因为:(1)义和团运动本身是一个值得肯定的反帝爱国运动,这场运动教训了帝国主义,也大大动摇了清朝的反动统治。而义和团的宗教迷信,正打上这个运动的烙印,始终燃烧着炽热的反帝火焰;(2)它适应了群众斗争的思想觉悟,受到了农民的欢迎,确是推动了运动的发展。当然,对义和团宗教迷信的消极面,我们也应该认真加以分析总结。但值得注意的是,我们不能用今天的眼光去苛求它,把它说成是“实在难以用群众运动的主流和支流的理论来解释”的纯消极力量,把它说成是义和团排外主义和运动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我认为,只要义和团运动的反帝爱国性质不能否定,那么,在一定程度上推动这个运动发展的宗教迷信也不能全盘否定,而且,无论这种宗教迷信的消极作用如何严重,它也不可能超越另一面(即对运动发展的积极作用)而占主导地位。因为,义和团这种宗教迷信,毕竟不同于一般道教、佛教和基督教的性质,是和统治者要求人“驯服”、“忍耐”的宗教相对立的;另一方面,这种宗教迷信只是一种形式,它不能决定事物的本质。义和团即使没有宗教迷信,也同样会出现盲目排外的现象,这场运动也必然同历史上大多数的农民起义一样,失败早成定局。所以,对义和团的宗教迷信,既不应该说成是完全消极的力量,又不应该把实际存在的消极因素夸大到“造成封建蒙昧主义”的程度,是义和团排外主义和反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