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皇司马子仲及左师向巢,以命其徒攻桓氏。向魋遂入于曹以叛。民叛之而奔卫,遂奔齐,是其行恶死亡之事也。桓氏即向魋也,又谓之桓司马,即此桓魋也。
据注记所说的《左传·哀公十四年》记载,宋国司马桓魋(向魋)受景公宠爱而日益骄盈,有害公之意,景公数请享饮,欲因请讨之。桓魋察觉此情,抢先设计谋,即以接受增加领地答谢景公为由请公享宴。以日中为期,桓魋招集家兵企图谋杀景公。此计被景公识破后,桓魋反过来攻打受景公之命的兄长向巢,并据曹地反叛。但曹地不能久留,在窘境中接连奔卫、齐。其结局是向巢也离宋奔鲁。因这事件,司马牛还领邑于君,奔齐、吴,最后客死于鲁国郭门外。司马牛兄弟五人,(据《左传》有兄巢、桓魋、弟子颀、子车。)都各自亡命他国,走向客死的命运。这就是司马牛慨叹“人皆有兄弟,我独亡”的背景。
以上大略说了桓魋谋叛事件,不管在细节上有相当的不同,但大体上,这是与兄长隐太子建成企图谋反,太宗李世民先下手在玄武门把建成、元吉(太宗弟巢王)杀死一事相仿佛的。因此,唐初的士大夫一见“子夏言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的记述,必然会想起桓魋谋反一事,继而联想起新近太宗李世民谋杀兄弟的玄武门事件,这对太宗来说是一件很不利且令他讨厌的事情。不管李世民一方强辩说这一事件是建成、元吉先动手,以使玄武门行动正当化,但就谋杀兄弟这一点而言,决不是简单地就可被免罪。因此,要尽可能地避免触及这一事件,回避属于可能引起联想的一切。李世民的近臣李延寿当然对这样的情况是相当清楚的,可以推断,当他接受太宗敕命编《南史》时,必忖度太宗之意,考虑到这一部分是必须削除的,并强行这样做了。这一结果,造成了稍显不自然的部分性削除。
又,《命子诗》是陶潜在长男俨出生时表述对儿子期待的诗。一般说来,对表现这种人之常情的诗是没有理由必须把它删掉的。但是,据新、旧《唐书》记载,李世民的杀戮不仅是涉及了激烈相争中的兄弟,还波及了从长子恒山王承乾开始,因相互争夺太子位的不肖不孝的皇子们,从而使太宗陷入了整个家族性的不幸状态中。因此,与其说李世民不喜欢陶潜以写家族爱(兄弟爱、父子爱)为主题的诗文,不如说他必须回避这些的存在。就李世民来说,对下面所引的《命子诗》怀有嫌恶感,想敬而远之是必然的。
卜云嘉日,占尔良时。名尔曰俨,字尔求思。温恭朝夕,念兹在兹。尚想孔魋,庶其企而。沟夜生子,遽而求火。凡百有心,爰待于我。既见其生,实欲其可。人亦有言,斯情无假。日居月诸,渐免于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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