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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嘉学术与西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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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46:52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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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页。另外参见杨光先《不得已》(黄山书社,2000)及附录一中所录各家对于这次事件的反应。)
一、科学与经史的交融
虽则如此,乾嘉学术与西学间的关系究竟如何,却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然而问题又最多的学术课题——不是过分地强调了就是过低地估计了西学对乾嘉学术的影响作用。也许正是由于这种不确定性,才更准确地展示出了西学与乾嘉学术间的复杂关系。 在1668年至1669年中国历法与西洋历法孰优孰劣展开争论之际,康熙帝开始注意科学事物并对数学发生兴趣。当他发现朝中大臣对此几乎一无所知时,他亲自加以钻研。而耶稣会士们的测算在被证实是准确的之后,他任命他们来执掌钦天监,并向他们请教西方科学。在康熙帝的最后10年中,他选拔了一批满汉青年交由耶稣会教士传习,这批人共同编纂了一部包含数学、历法、音乐的丛书,名为《律历渊源》。由于康熙的提倡,西学风靡一时,而“西学”或“天学”这门自晚明兴起的新异之学,在清初也成为最优秀学者争相谈论和研究的对象之一。(注:不过,马国贤神父对康熙帝却有这样的评价:“这位皇帝认为他自己是位出色的音乐家,又是卓越的数学家,但是,尽管总的说来他对科学以及其他知识怀有兴趣,他对音乐一无所知,也几乎不懂最基础的数学知识……”见《清代名人传略》(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译,青海人民出版社,1990),上册第679页。) 西学在康熙一朝迅速兴起,其原因当如梁启超所说以下两种: 其一,跨越明末清初持续了数十年的中西历法优劣之争与轰动一时的“康熙历狱”的最终结局,既使西方天文历算等科学知识获得了远较中法“精密”的声誉,也大大地刺激了中国学人对于天文历法的关注与研究之热情。他们普遍相信,在实测方法和事实验证方面,西学可为中学借鉴。 其二,明末清初以来所刊行的大量的西学书籍,尤其汇辑了明末传入的西方宗教与科学的《天学初函》、《崇祯历书》以及它的修订本《西洋新法历书》等,为清初及以后的士人研习西学提供了基本的参考读物。《天学初函》是西方宗教与科学的丛书,《西洋新法历书》则是欧洲古典天文学的百科全书,黄宗羲和梅文鼎等人都曾经阅读过它。(注:梁启超《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见《梁启超论清学史二种》(复旦大学出版社,1985)第486页起。) 毫无疑问,耶稣会士们的著作有助于加强考证学派的科学倾向,同时他们也促使了中国一些古老学科——如数学——的复活。中国学者欣喜地发现,出现在西方科学中的某些内容在中国的典籍中同样也有所体现。清初最著名的科学家王锡阐(寅旭,1628~1682)和梅文鼎(定九,1633~1721)是这方面的代表性人物,他们对乾嘉学术有着直接的影响。 出于对西方天文学的信任,清廷采用西洋新法编制历书,王锡阐则认为西法在回归年长度变化、岁差、月亮及行星的拱形运动、日月视直径、交食时刻、食分等多个问题上并不完善,根据这样的批评,王锡阐主张中西兼用。王锡阐曾这样说: 欲知新法之诚非,须核其非之实;欲使旧法之无误,宜厘其误之由。然后天官家言在今可以尽革其弊,将来可以益明其故矣。旧法之屈于西法也,非法之不若也,以甄明法意者无其人也。若是则何从而可?从乎天而已。古人有言:“当顺天以求合,不当为合以验天”。法所以差,固必有致差之故;法所吻合,犹恐有偶合之缘。测愈久则数愈密,思愈精则理愈出。以古法为型范,而取才于天行,考晷漏、审圭表、慎择人、详著法,则异同之见渐可尽泯。成宪一定,不难媲美羲和,高出近代矣。(注:引自支伟成《清代朴学大师列传》(岳麓书社,1998),第309页。) 对于王锡阐来说,折衷中西学术是一件可能而且值得做的事情。王锡阐最重要的天文著作是1663年著的六卷《晓庵新法》,在另一部著作《五星行度解》中,他建立了自己的宇宙模型。该模型与主张行星绕太阳转、太阳绕地球转的第谷(Tycho Brahe, 1546~1601)体系颇为相似。(注:罗素曾经认为,第谷的体系比哥白尼倒退了一步,见《西方的智慧》(崔权醴译,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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