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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建中之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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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51:20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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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皇后,大体都遵从祖宗家法;②凡皇帝君临天下,从英宗、神宗到哲 宗,一般都主张变法或所谓“变法”。传统的力量是无形的。或许与此有关,徽 宗越来越倾向新党。特别是在章惇及其同党相继贬官、向太后卷帘以后,这一倾 向逐渐明朗。徽宗即位之初,以新党中人曾布为主要依靠对象,并与其密议司马 光“岂得为无罪”③云云,即是其明证。正是由于徽宗与向太后当时都既主张“ 调一两党”,但又各有所偏,这一帝后共政的格局才使建中之政暂时得以维持。 徽宗如果无此倾向,建中之政势必更多地偏向旧党,甚至即无所谓建中之政。 二、象征:龟鹤宰相 应当指出,建中之议并非始于徽宗初年。早在元丰年间,神宗“欲新旧人两 用之”,④因新党反对,旧党又不合作而作罢。元祐五年(1090),旧党执政, 大局已定,某些宰执大臣 “欲稍引用(新党),以平夙怨,谓之‘调停’”,⑤ 但议而未行。建中之议在徽宗即位后,终于变为现实。史称:“徽宗欲息朋党, 以大公示天下,改元建中靖国。”⑥其实,建中之政并非始于元符三年十一月下 诏改元建中靖国,应以重用韩忠彦为标志。元符三年二月,韩忠彦任门下侍郎; 四月,迁右仆射;十月,拜左仆射。而曾布早在绍圣四年(1097)闰二月,已知 枢密院事;元符三年十月,升任右仆射。韩忠彦为首相、曾布为次相,“曾短瘦 而韩伟岸,每并立廷下,时谓‘龟鹤宰相’”。⑦ 如果说帝后共政是建中之政的成因,那么“龟鹤宰相”则是建中之政的象征。韩 忠彦是北宋中期元老重臣韩琦的长子,与其经历有关,他虽是旧党中人,但并不 偏激。韩忠彦在元丰年间任给事中,元祐年间知枢密院事,绍圣年间因反对用兵 西夏被贬官,所受处分不重,出知大名府(治今河北大名东)而已。他虽然受到 徽宗与向太后的重用,但与向太后关系更密切。蔡卞说:“韩忠彦乃帘中所信” ,“忠彦开陈,必听纳。”①向太后定要废刘皇后,复孟皇后。徽宗不赞成:“ 复孟氏则可”,“复一废一则上累永泰(即哲宗),岂小哉?”②向太后极固执 ,徽宗很苦恼。他终于找到了开锁的钥匙,让韩忠彦去说,一说便通。 而曾布则是王安石选拔的青年官员之一,他虽是新党中人,但不很标准。曾 布在熙宁年间任翰林学士兼三司使,因追究市易违法案而被贬;③哲宗即位刚复 职,又因反对司马光废除免役法而再度被贬;绍圣年间得到重用,由翰林学士而 同知、知枢密院事,与宰相章惇起初尚能合作,后来矛盾较深。他“荐引名士彭 汝砺、陈瓘、张庭坚等,乞正所夺司马光、吕公著赠谥,勿毁墓仆碑。”④哲宗 去世,曾布支持向太后立徽宗为帝。向太后对曾布虽无成见,但曾布与徽宗的关 系更亲近。曾布不时叫苦:“外则与执政力敌,内则裁抑近习,谗毁中伤,不易 当也。”徽宗慰勉有加。曾布怀疑向太后对他有恶感,向徽宗倾诉:“昨日喋喋 ,深忤皇太后圣意,必甚怒。”徽宗宽慰道:“也无。”曾布时年六十有五,自 称“衰残疾病”,多次请求告老。徽宗一再挽留:“卿极强健,何可言去?”“ 卿预定策,兼朝廷倚赖,何可去!”⑤韩、曾并相的格局,既有利于保持新、旧 两党的大体平衡,又是所谓“大公至正之道”的具体体现。 徽宗初年施行建中之政,韩、曾二相以谁为主?史籍大多如是说:韩“忠彦 柔懦,天下事多决于(曾)布。”⑥韩忠彦的个性或许确实“柔顺,易屈服”, ①但说他于“天下事”无所建明则未必。建中之政的定调者虽是向太后,但其倡 议者则是韩忠彦。元符三年二月,韩忠彦刚奉召还朝,便“见上《陈四事》,以 裨新政。一曰广仁恩,二曰开言路,三曰去疑似,四曰息用兵。”“上皆嘉纳之 。” 韩忠彦的《陈四事》实可视为徽宗“新政”的施政纲领。此文虽为赵汝愚编 《宋朝诸臣奏议》、黄淮等编《历代名臣奏议》所未收,但较完整地保留在毕仲 游《西台集》所收韩忠彦《行状》中。韩忠彦在《陈四事·去疑似》中,认为: “法无旧、新,便民则为利;人无彼此,当材则可用。”谴责绍述之政:“自绍 圣以来,六七臣者,凡元祐之事,不问其所从来,一皆以为非是而不行。凡元祐 除用之人,大则投窜,小者退斥,枉损人材,无补于事。”替元祐之政辩护:“ 元祐者,先帝在位,宣仁(即英宗高皇后)权同听断之年也。何负于天下,而逆 施如此。”请求:“陛下用人之际,无分熙丰、元祐,惟是之从,惟材之用。” ②曾布在与蔡卞辩论时所说,与韩忠彦之意大体相同。蔡卞声称:“天下大计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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