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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建中之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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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51:20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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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上名单者多达563名。由此也可证实,当年臣民议政,确 实蔚然成风。既然求直言,就难以定于一尊,无法舆论一律。臣民的上书既有“ 诋绍圣并及熙丰之政”者,如奉议郎范柔中;也有“乞复熙宁、绍圣故事”者, 如奉议郎②钟世美。他指责元祐:“若谓元祐改更而当,则何以致官府废坠,财 用匮乏,京师累月冰雪,河朔连年灾荒”,③未必无道理;称颂绍圣:“哲宗振 起斯文,六七年间,天下大治,复见熙丰之盛”,未必是事实。然而所有这些, 均属应受尊重的“直言”,不应区别所谓“邪正”。在传统时代,这种言论多元 的局面并不常见。 二、言官弹劾大臣。当时,台谏官既不沉默寡言,也不虚应故事,议论朝政 的积极性很高。如左正言任伯雨“居言职,仅半载,所上一百八疏,皆系天下治 乱安危、宗庙宫禁,细故不论。”④他们的奏议以弹劾章惇及其同党者居多。史 称:“蔡卞罢,陈瓘之言也。”⑤其实,参与弹劾蔡卞者,还有殿中侍御史龚夬 以及任伯雨等人,因陈瓘上奏而贬官者还有安惇等人。元符三年九月,章惇失势 后又被罢相,则是出自侍御史陈次升等人的弹劾。台谏官为平反冤案并处罚冤案 制造者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但无非是帝王的耳目与工具的体现,很难说是“独立 言事”, 并有出自“圣意”的可能。如徽宗早已拟定罢黜蔡卞,曾布说:“进退 大臣自有体。新除言事官必不久来,来必有言。若有所陈,但降出文字,则自不 能安位。”章惇及其同党,可谓众矢之的。弹劾章惇等人,正中徽宗下怀。徽宗 这时对蔡京,至少无恶感。右司谏孙谔极论:蔡“京未去”,“赏罚未明”。徽 宗斥责孙谔:“乱道!”孙谔“奋然,便欲拂衣,为众所止”,⑥矛盾才未激化 。蔡京稍后终于被贬,徽宗总算俯从公议。 三、台谏谏诤帝后。在传统时代,台谏官固然被定位为帝王的耳目,但其功 能毕竟还有为帝王拾遗补阙,乃至极言直谏。徽宗敢于求直言,在很大程度上是 由于刚即位,自以为无大错,并力图将台谏作为打击章惇等人的工具。章惇及其 同党,实可称之为建中之政的平衡点。然而这时的台谏官多属皇上不甚驯服的工 具,他们不时上奏劝诫乃至指责帝、后。如徽宗在做端王时,“颇好驯养禽兽以 供玩。及即位,犹如貂珰奉承,罗致稍广。”①左司谏江公望上奏:“从禽止少 年诸王务也”,“以天子为诸王少年之务,何自轻乃尔,非万乘取重于天下之道 也。”并告诫道:“志荒则政怠矣。”②徽宗大悦,“悉命纵之”。③又如“禁 办织锦缘宫帘,为地衣”,御史中丞丰稷上疏:“仁宗衾褥用黄 ,服御用缣缯 ,宜守家法。”徽宗“诏罢之”。④这些虽属树立形象的权宜之举,但赢得了开 怀纳谏的美名。徽宗以幸龙德宫为名,将外出观芝草,右正言陈瓘劝诫:如此, 则“天下之人将不远万里而献芝草者矣”。奏疏虽然“不报”,⑤徽宗尚未动怒 。向太后卷帘后,陈瓘上疏质问:“向宗良兄弟交通宾客,漏泄机密,陛下知乎 ?皇太后知乎?”“物议籍籍,或者以谓万机之事,黜陟差除,皇太后至今与也 。”⑥向太后因此被激怒。虽然按照北宋的制度,台谏官可风闻言事,徽宗仍以 “言事不根”为由,将陈瓘贬官,但“密遣使赐以黄金百两”,⑦以示出于无奈 。而向太后数日后,即“悔寤,遣中使宣谕,以非本旨,方且开解主上召还矣。 ”⑧并赐度牒十道。她知错能改,也属不易。徽宗初郊,丰稷等人“皆以为郊费 大,不应于故事外妄费”,宦官则“请以黄金为大裘匣”。徽宗询问宰执,尚书 右丞陆佃说:“大裘尚质,诚不当加饰。”徽宗“变色” ⑨,并说:“既如是, 不作匣可也。丰稷煎炒,不可过矣。”陆佃感叹:“使此等人在经筵,人主岂复 有过邪!”①可见,在台谏官的监督下,徽宗这时尚不敢大发淫威,滥用皇权。 台谏官敢于“煎炒”皇上,比弹劾章惇及其同党,更可观。 然而建中之政期间虽开言路,但不可以“广”相称,言论开放的程度极有限 。传统时代言路的种种弊端,当时都在不同程度上存在。以下三点,即是其证。 一、宰执笼络台谏。按照北宋的制度,台谏应由皇帝“亲擢”。然而事实往往是 ,宰执力图任用私人为台谏。当时的状况究竟如何,侍御史陈次升深表怀疑:除 授台谏“出于陛下之意耶?复出宰执之意耶?”“若出宰执进拟,则权归大臣, 朝廷阙失,谁复拟议?”②徽宗依据知开封府吴居厚等人的反映,对曾布直言: “新除言事官,皆卿等党人。”③吴居厚之说不免言过其实。但以曾布为例,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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