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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社会学视阈中的孔德

时间:2009-8-8 16:39:56  来源:不详
6.4%,位列美国、联邦德国和日本之后,居资本主义世界第四位。从经济角度讲,法国已从50年代的农业国一跃而成为发达的资本主义工业国。经济上的变化给人们带来了一种断裂感,也使得原来陈旧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被遗弃了,人们普遍有一种新社会即将降临的预感,正如约翰·阿德(John Ard-agh)描述的:“法国经历了一场波澜壮阔的复兴运动。物质的现代化以惊人的步伐向前迈进,以农业为基础的社会变成了一个主要以城市和工业为基础的社会,一种停滞的经济一下子变成了世界上最富活力的、最成功的经济之一。经济上的欣欣向荣以及与此相伴随的生活方式的改变,一下子把法国人的根深蒂固的旧习惯同新生活模式之间的许多前所未有的矛盾抖落了出来,……一向被指责为眼光总是盯着过去的法国佬,现在突然间却要面对生活在现代世界这样一个事实,这使他们感到既震惊又害怕”,而这一切恰恰促成了后现代话语的盛行。
  经济的发展必然带来社会结构的变化,全新的社会经济条件促使法国的理论家们提出全新的社会理论来说明社会条件和日常生活的变化,面对现代化过程中新出现的摩天大厦、百货商场、购物中心、高速公路以及无所不在的消费品广告和无孔不入的大众传媒,理论家们无一例外转向消费现象的研究,这就是关于消费社会的理论。目前,消费社会的概念在西方学界仍有很大争论,有的学者把它视为生产社会的一种自然延续,如凯尔纳就这样认为。还有一些学者认为它是一个新的社会发展阶段,如鲍德里亚就指出:“关于消费的一切意识形态都想让我们相信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纪元”。无论怎样,学者们对消费社会的形成基础达成了共识:一是物质丰富到一定程度,超出日常需要;二是人们有能力和经济力量消费;三是意识形态和社会机构鼓励消费。关于消费社会的特征,德波在《景观社会》中有大量的描绘,在他看来,商品这时已经占领了人们社会生活的全部,消费社会发展到了一种极端化的阶段——景观阶段。在这一阶段里,人们将受控于虚假的影像和景观,这时人们的需求不再出自真实的生理需要,而是受控于商家的广告宣传。其实,后现代理论虚无主义的特点正是人们对当前社会发展无所适从的无奈表现,詹姆逊在其经典之作《后现代主义,或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中曾生动地刻画了人类面临的诸多困惑,如空间协调能力的丧失、历史道德感的败落、感情世界的麻木等。这一情形似乎验证了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的预言: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不难看出,社会领域的这些变化无疑有利于后现代理论的滋生和蔓延。
  
  (四)X一代(Generation X)——后现代的人群基础
  前面我们曾提到,最早的一批后现代主义者大都受20世纪60年代政治实践的影响,然而到了80年代,他们基本上都变成了成功的学院派知识分子,话语也逐渐变得保守起来,如福柯晚年对自我技术、伦理学和自由的关注,利奥塔晚年对康德哲学的回归,德鲁兹和加塔利晚期对前现代部落文化的研究等。另外,我们说80年代还是历史上的一个转折点,它标志着“保守主义”时代的到来,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后现代话语反而成为一股支配性的知识和文化力量,其原因何在?凯尔纳称,80年代的后现代话语已经发生了转折!这里有两层涵义,一是指这一话语依赖的人群基础发生了变化,二是指后现代话语本身的性质发生了变化。我们先来看第一点,既然老一辈后现代主义者日渐保守,有的甚至已经不再是后现代主义者,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后现代主义的主体将从此消亡呢?不是的,后现代主义后继有人,凯尔纳把这批更为年轻的人称为X一代,他们是新一批后现代主义者,正是他们才是当前后现代文化的热心生产者和消费者。从心理结构上看,X一代有着明显的俄狄浦斯情节,他们普遍主张反叛自己的父亲,渴望一种比父辈更为激进的后现代理论。另外,X一代对后现代话语的热烈追捧与他们迫切希望成名的想法是相吻合的,“新闻记者、文化商和理论家发明并兜售诸如后现代一类的话语是为了积累文化资本,使自己出名”。另一方面,从性质上看,80年代以来的后现代话语也发生了变化,由于当前较为年轻的X一代缺乏现代传统,他们普遍没有读过马克思、韦伯、黑格尔、康德等现代理论大师的著作,后现代话语在他们那里就变得更为极端和片面,甚至被滥用。相信这也是凯尔纳拼命拒斥后现代话语的一个重要原因。
  
  四、抽象——景观——类象:通达“后现代”的思想史路径
  
  除了对后现代的成因进行一般性探讨外,凯尔纳还分析了马克思的“抽象”概念、德波的“景观”概念和鲍德里亚的“类象”概念,试图揭示一条通向后现代的思想史路径。
  “抽象成为统治”是马克思的一句名言,在凯尔纳看来,这句话揭示了后现代的秘密。我们先来看这句话在马克思那里有什么内涵,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社会是一个世俗化的现代社会,是一种与中世纪传统社会完全不同的新的人类历史发展阶段。其根本特征是,商品生产成为社会生活的主要内容,利润最大化成为社会的唯一目标。我们知道,商品生产在前资本主义社会就已存在,但相对于社会和宗教价值观而言一直处于边缘地位,一直到了资本主义社会,它才成为支配整个社会生活的主导原则。马克思对现代性(资本主义)的批判就是从对商品的批判开始的,当然,马克思并不是一般地否定商品生产,而是否定所谓的商品拜物教现象。这一点凯尔纳非常清楚,“马克思的批评对象并不是仅为了满足社会生存需要的贸易对象的商品本身,而是资本主义生产和交换条件下的商品拜物教”。那么,人们为什么会拜倒在商品面前呢?原因就在于资本主义社会是一个普遍交易的社会,“该时代一切东西,无论精神的还是物质的,都变成为一种市场价值被带到市场按其最真实的价值进行评估”。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主义社会充满了颠倒和抽象,首先是主客体关系的颠倒,我们知道,整个现代哲学都以弘扬人的主体性为根本特征,然而在现实资本主义社会中,主体却被客体统治着,资本主义制度不是力图保障人们的主体性存在,而是使他们虚弱和恶化。马克思在其异化劳动理论中为我们细致地描述了这一颠倒过程,“工人生产的财富越多,他的产品的力量和数量越大,他就越贫穷。工人创造的商品越多,他就越变为廉价的商品,物的世界的增值同人的世界的贬值成正比。”其次是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关系的颠倒。在前资本主义社会,人们生产商品的目的是为了满足需要,交换并不是主要的目的,而到了资本主义社会,利润成为资本追逐的唯一目标,产品生产出来仅仅是为了交换,它不再与人们的需要直接相联系,在这里,使用价值是完全从属于交换价值的。凯尔纳认为,马克思所讲的这些颠倒统统植根于一种社会抽象化的过程,而这一过程又是与等价交换规律、量化原则、工具理性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当主客体被放置到一种经济计算之中加以考虑时,其本质就变成了一种非现实的“抽象”,这种丧失了自身固有品质的“抽象”可能表现为一种符号,也可能干脆表现为一种“虚幻物”,“随着货币、商品化和量化逻辑的传播,一种普遍的抽象过程笼罩了社会”。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抽象成为统治”的社会!在这个社会里,一切都是颠倒的、着了魔的,它的直接后果就是社会现实的本质被掩盖以及主体的非人化。我认为,凯尔纳的这一指认十分重要,他不仅正确地揭示了马克思商品拜物教的秘密,还进一步窥视出货币的力量,在他看来,商品化是一切抽象的源泉,商品的胜利使货币成为支配社会的力量与价值,货币的力量不断膨胀,导致了货币拜物教,这与马克思关于货币的观点有着惊人的一致性,马克思曾指出,货币是一种较商品更为抽象的存在,它无所不能,所有你不能做到的事情,你的钱都能够做到,它能把现实变成观念,也能把观念变为现实。正是在对商品拜物教和货币拜物教的论述过程中,凯尔纳发现了后现代的影子,当货币不断将现实转换为非现实,不断制造出虚幻的消费社会时,任何本质化的过程将被遗忘,人们将会追求虚假的幻象,而这一过程恰恰是后现代主义者鲍德里亚讨论的主题。
  总之,凯尔纳认为马克思的“抽象”概念有助于开启一种与现代理论断裂的话语,该话语将有助于后现代理论的产生。沿着马克思对抽象概念的理解,他得出结论说:“社会和真实分裂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经济,在这里抽象化发现了它最初和延续的支持与给养”,后现代无非是这样一种倒置阶段,它“贯穿商品形式和资本主义社会关系的抽象化过程”。我认为,凯尔纳在这里的分析很有道理,一些后现代理论家(如詹姆逊、哈维、鲍德里亚等)的确是以马克思对商品、货币、资本的分析作为自己理论出发点的。
  仅仅从马克思的“抽象”概念出发我们还无法直接推演出后现代话语,这里面还有一个中介,那就是德波(Guy Debord)的“景观”概念。我们知道,尽管马克思是第一位全面论述资本主义现代性的社会理论家,而且他也部分地预见了某些消费社会的特征,但从总体上看,他并没有对消费社会进行系统的分析,这当然是由当时特定的时代条件决定的。于是,对消费社会进行批判的重任便落在了以德波为首的境遇主义学者身上。从理论传承上看,德波等人的任务是重新激活马克思的革命实践并补充马克思对商品、货币、资本的批判,他们进一步发展了马克思对抽象的批判,把它扩大到消费和日常生活等领域。在德波的理论体系中,“景观”是一个核心概念,指的是商品已经占领整个社会生活全部这一事实。其实,从马克思的商品社会到德波的景观社会,并不仅仅是一种量的变化,它意味着抽象对社会的统治力量进一步加强,意味着统治从生产领域扩大到消费领域,意味着主体的进一步异化。在德波等人看来,景观社会仍然是一个资本主义商品社会,只不过在一个更高的抽象层面被重组罢了。就景观发挥的作用来看,依然是掩盖资本主义的剥削本质,然而这一切却又发生在另一个更为隐秘的层面上。与早期资本主义商品社会将工人定位于生产者不同,景观社会中的工人是以消费者身份出现的,景观的秘密就在于先让工人们感到自己有某种需求,然后再伺机剥削他们。可见,景观将剥削带到了一个新的发展轨迹,它更加有利于资产阶级权力和利益的实现。与马克思对抽象的批判一样,德波等人对景观也持批判态度。在他们看来,真正的日常生活被景观掩盖了,人们沉浸在景观所制造的幻象中,这是一个人为的虚假世界,一切真实、价值和意义都被抛弃掉了,这正是列斐伏尔意义上的“被官僚控制的社会”。凯尔纳揭示说,景观其实也是一种社会关系,是金钱的另一面,“景观并不(恰巧)是影像的集合,而是以影像为媒介的人们之间的社会关系”,这与马克思对货币拜物教的分析是一致的,区别仅在于,马克思时代质的差异是在客体的连续生产中被消解的,而现在则直接蒸发在影像和符号之中。
  从德波的景观概念出发,我们似乎已经瞥见后现代的一角,接着往下走,便是鲍德里亚的类象概念了。凯尔纳发现,对抽象化进行分析是马克思、德波和鲍德里亚三人共同的特点,不同的是,马克思主要分析生产领域中商品、货币、资本的抽象化过程,而德波和鲍德里亚则主要分析消费(媒体)社会中的抽象化过程,在后者看来,电子媒体的抽象化是社会发展的新阶段,在这里,人与人的关系以技术为中介被更深地掩藏着。但是,鲍德里亚与德波之间还是有区别的,这主要表现在鲍德里亚拒绝了德波关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现代主义分析框架,在他那里,一切真实、价值等现代指涉物在超真实的条件下统统内爆了。另外,鲍德里亚还否认了“景观”概念,他强调说,“我们不再生活在境遇主义所讨论的景观社会,也不再处于这种理论暗示的异化和压抑的特殊类型之中”。就这一点而言,我们说鲍德里亚是保守的,他的后现代话语恰恰代表了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这也刚好印证了哈贝马斯“后现代主义者是最大的保守主义者”这句话。
  如果说马克思为我们描绘了商品社会,德波为我们描绘了景观社会,那么鲍德里亚则为我们描绘了一个新的社会类型——类象社会,这是一个比前两种社会更加抽象的社会,在这里,客体被完全消融到影像之中,消融到符号交换的封闭循环之中。如果说在马克思和德波那里客体仅仅处于异化地位的话,那么到了鲍德里亚这里,客体则完全消失了,现存的仅仅是空洞的能指符号系统。不仅客体消失了,就连主体(性)也不再存在,因为所谓的主体(性)不过是类象社会制造出来的幻象,这就是鲍德里亚最后得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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