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等我自己来开科取天下士吧!”(注:简又文:《太平军广西首义史》,商务印书馆版,第86页;《太平天国起义史调查资料》,广西师范学院油印本,第15页。)从此以后,他毅然抛弃科举仕途的念头,再也没有赴考应试了。
同年6月,当洪秀全在离其家乡广东花县官禄土布约30里的莲花塘教书时,由于他的表兄李敬芳借阅《劝世良言》读完后归还时曾经谈及“此书内容奇极,大异于寻常中国经书”,他便“潜心细读之”。(注:韩山文:《太平天国起义记》,《太平天国》资料丛刊第6册第846页。)洪秀全之所以对《劝世良言》的态度出现变化,从以往并不重视,变为重视而“潜心细读”,应该说,与其个人在科举上屡屡受挫而产生怨愤情绪紧密相关。因为熟读中国经书没有给他带来梦寐以求的仕途荣进,所以对大异于寻常中国经书的《劝世良言》遂产生兴趣,而且《劝世良言》开始的一段话,更切中其愤懑心情。书中写道:“近来之世代,士农工商,上下人等,各用自己之意,作出无数神佛之像而拜求之。……诚为可笑,亦实可怜。即如儒释道三教,各处人尊重者。即如儒教亦有偏向虚妄也。所以把文昌、魁昌二像,立之为神而敬之,欲求其包庇睿智广开,快进才能,考试联捷高中之意。然中国之人,大率为儒教读书者,亦必立此二像奉拜之,各人亦都求其保佑中举,中进士,点翰林出身做官治民矣。何故各人都系同拜此两像,而有些少年读书考试,乃至七十、八十岁,尚不能进黉门为秀才呢,还讲什么高中乎?难道他不是年年亦拜这两个神像么,何故不保佑他高中呵?”这一段话无疑会引发洪秀全内心的共鸣。不管洪家是否也立文昌、魁昌两神像而虔诚奉拜(这在当时偶像崇拜盛行的社会氛围中是很可能的),但是屡试不售而产生心灵严重创伤的现实不能不使洪秀全开始接受《劝世良言》的一些说教,也萌发与《劝世良言》相异的最初念头。
据载,洪秀全将自己于1837年卧病时曾经出现的可能与1836年初次粗略翻阅《劝世良言》而留下天上上帝、耶稣、妖魔、世间人类等片段模糊印象有关的异梦异象,一一与《幼世良言》“此书所说互相印证,若合符节。”(注:《太平天日》,《太平天国》资料丛刊第2册第642页。)“遂大觉大悟”(注:韩山文:《太平天国起义记》,《太平天国》资料丛刊第6册第846页。),认为自己的灵魂已经升天见过上帝、耶稣,“确信梦象与全书均为真理,而彼自己确为上帝所特派以拯救天下——即是中国——使回到敬拜真神上帝之路者。”(注:韩山文:《太平天国起义记》,《太平天国》资料丛刊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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