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全说,这种教育并没有使他的整个思想发生全局性的封建蜕变,相反,它成了洪秀全既是农民领袖、又是思想家的必不可少的重要条件。
二
洪秀全革命思想的形成经历了一个艰苦摸索、曲折反复的过程。1837年,他第三次赴广州应试,结局仍是名落孙山。归家途中身患重病,昏迷谵妄,精神失常,得一奇异梦境。他说一个老人在天上接见自己,赠以宝剑,命其斩妖(《太平天国起义记》,《太平天国》,(六),页840—843。)。显然,个人仕途屡遭*,使他平日对清王朝腐朽统治郁结的愤懑与仇恨迅疾迸发出来。由于勤于观察和思索,他对满族权贵的骄*残酷,汉族官僚的卖身投靠,广大农民的贫困和反抗,都形成了自己的看法。后来他与洪仁□等“时论时势,则慷慨激昂,独恨中国无人,尽为鞑妖奴隶所惑矣。”清王朝的封建剥削,“一年如是,年年如是,至今二百年。中国之民安得不贫?贫者安能守法(洪仁□《钦定英杰归真》,《太平天国》(二),页570。)?”洪秀全这反清思想情绪与天地会对清政府的揭露完全是同一个语言。和同样落第的知识青年洪大全(焦亮)不同,洪秀全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他赞同天地会对清王朝的揭露与反抗,但他没象洪大全那样投身于活跃在两广的天地会活动。洪秀全评论天地会说:
我虽未尝参加入三合会,但常闻其宗旨在“反清复明。”此种主张,在康熙年间该会初创时,果然不错的。但如今已过去二百年,我们可以仍说反清,但不可再说复明了。无论如何,如我们可以恢复汉族山河,当开创新朝。如现在仍以恢复明室为号召,又如何能号召人心呢?况且,三合会又有数种恶习,为我所憎恶者。……彼等原有之真宗旨,今已变为下流卑污而无价值了(《太平天国起义记》,《太平天国》(六),页872—873。)。
他明确表示,要继承天地会反清斗争的传统,抛弃复明的陈旧口号和游民的江湖恶习,“开创新朝”。洪秀全对天地会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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