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掌握的一些经费,如天津练饷生息银,津海关海防经费银等部分银两。其余大量的赈银主要采取捐输之法进行筹集。洋务派等筹集的赈灾捐银大致可分为三类:
一类是捐官所得。早在乾隆年间,出于赈灾需要,在边远如甘肃等省区即有“捐监”的做法,即允许富户捐粮以备荒,政府给予捐者以监生资格。但因一些地方官员乘机滥收,贪污中饱,此法便也时行时止,不过当时都是给予监生资格而已。道光年间,也曾奏定过捐输章程,捐者也仅止封衔而已。同治中期的闽捐和光绪二年的津捐,对所捐官衔仍有限制。在光绪“丁戊奇荒”中,为了赈济数千万嗷嗷待哺的饥民,清政府只好允许重开捐纳,而且由捐资格发展为捐实官,从知县、知州到知府、道员,均可用捐输银钱的方式买到。光绪三年七月,在曾国荃的奏请下,清政府发给他虚衔实职空白执照各二千张,他除了在山西就地开捐外,还派人到商贾富足之区如天津、上海、汉口、宁波各处及皖、湘、闽、粤、桂、川、浙、赣各省设捐输局,按捐输数量的多少,分别给捐者不同的官衔和官职。后来,河南帮办赈务大臣袁保恒等又奏请户部发给空白执照,捐官可至道、府、州、县四项实官,该省在苏、浙、皖、赣、粤等省有捐局。“丁戊奇荒”中,北方灾区用此法集捐赈银多达四五百万两以上,其中山西捐得赈银三百余万两(注:李鸿章:《晋赈捐运请奖折》,《李文忠公全书·奏稿》卷三十五,页一。)。这种卖官鬻爵的做法,致使人心侥幸,名器之滥,无异于饮鸩止渴,正如李鸿章所说:“鬻爵数万,不过活人数千,言之痛心。”(注:李鸿章:《南绅会办工抚片》,《李文忠公全书·奏稿》卷三十五,页四十九。)
另一类是绅商义捐。南方各省绅士富商“素多急公赴义”,他们得知北方遭受特大灾荒之后,苦口苦心,多方劝集,“贫士捐膏火,妇女脱簪珥,百工减佣资”,很快集成巨款,并派代表亲自携带义捐赈银到灾区,发放到灾民手中。光绪三四年,江苏廪生严作霖等人就曾到直隶、河南、山西各省发放赈银。五年,又携带赈晋余银五万多两赴直隶任邱等地办理工赈,兴修被洪水冲毁的河道。这些绅员“遍历灾村,抚问疾苦,处处认真”(注:李鸿章:《南绅会办工抚片》,《李文忠公全书·奏稿》卷三十五,页四十九。),在赈济灾民中起了很大作用。浙江绅士布政使衔江西补用道胡光墉在这次灾荒中,为陕西捐银5万两,为河南、山西各捐银1.5万两,为山东捐银2万两,制钱3100串,另有新棉衣3万件,“合计银钱米价棉衣及水陆运解脚价估计已在二十万内外”(注:《光绪朝东华录》(一),总第588页。)。在整个灾荒过程中,洋务派官员多带头捐献,如吴大@①、黎召棠、朱其昂、唐廷枢、徐润等人,捐银从几百两到上万两,这种方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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