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昊苍,臣才天赋天岂戕?小臣无大罪,勿遭文字殃!”[21]。可见文字狱政策影响之深远。
嘉庆以后,封建政体虽一仍其旧,但内忧外患纷至沓来,封建国家的统治能力急剧下降,清帝虽有继续强化文化思想统治的愿望,也是捉襟见肘,力不从心,不得不将文化专制的大棒暂时放下。而且,此时汉族士人的反满意识早已淡漠,满汉地主阶级早已合流,联合统治体制早已建立牢固,制造文字狱的目的已经实现,文字狱政策自然应该偃旗息鼓,退出历史舞台。
从另一方面讲,制造文字狱案不利于地主阶级内部的团结,不适应巩固封建统治的*基础、一致对抗被统治阶级反抗的现实需要;而且,前期推行的打击汉族地主阶级士人的文字狱政策,也已经完全走向消极,成为清中期以后士气消靡、吏治腐败的重要因素,成为振刷*的一个重要的阻碍因素。时人抱怨说:内外官吏,“一涉笔惟恐触碣于天下国家。此非功令使然,皆人情望风觇颜,畏避太甚,见鳝而以为蛇,见鼠而以为虎。”从而“消刚正之气,长柔媚之风。”[22]因此,要维护封建统治阶级内部的团结,挽救摇摇欲坠的封建统治,终结已推行百余年,打击汉族地主阶级士人的文字狱政策,势必摆在嘉庆帝的面前。嘉庆帝顺应了这一潮流。
嘉庆四年(1799年)二月,也就是在乾隆帝驾崩,嘉庆帝处死和珅、开始亲政之初,嘉庆帝便果断地决定解决这一历史遗留问题。只是他不能公开否定其祖宗的上述做法,只能从侧面向臣下传达这样一个信息。当月,他在论比照大逆缘坐人犯时说:“即如从前徐述夔、王锡侯,皆因其著作狂悖,将家属子孙遂比照大逆缘坐定拟,殊不知文字诗句原可意为轩轾,况此等人犯,生长本朝,自其祖父高曾仰沐深仁厚泽已百数十余年,岂复系怀胜国?而挟仇抵隙者遂不免藉词挟制,指摘疵瑕,是偶以笔墨之不检,至与叛逆同科,既开告讦之端,复失情法之当,”因而要求刑部加以改正[23]。正因为如此,嘉庆朝以后再没有发生文字狱现象,自然对文化事业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与清代社会由盛转衰和封建政府文化专制政策转变相适应的是,明清之际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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