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是必蓄深,然后水力裕如,足以敌黄。”[33]尽管存在着这些分歧,但从总体衡量,整治清口以解决黄、淮矛盾的建议还是对头的,所以嘉庆帝责令铁保会同南河总督徐端作通盘的筹划。稍后,嘉庆又亲自召询原东河总督吴璥。吴璥认为:“修筑义字坝最关紧要,该坝早堵一日,则湖水多蓄一分,刷黄即多一分之益。”[34]
自此以后,嘉庆帝对整治清口的思想便十分明确,决心也很大。他多次指出:“清口为咽喉要地,譬如人之一身,咽喉或有梗塞,则医治通体,亦徒无益。”[35]“治河之法,总以蓄清敌黄,刷沙济运为最要著。今黄水高于清水,虽船只暂资浮送,究恐清水淤垫,殊有关系。至借黄济运,尤不过一时权宜之计,实非长策,此时总以疏治清口为第一急务,若清口不能畅通,虽多挑引河,亦属无益。至于多备剥船起运,更不足恃。铁保等务当迅速蓄高清水,使其力足以敌黄。俟黄水消落,清水外注,河口畅行无阻,方为一劳永逸。切勿仅事目前补苴以致每届漕运,办理棘手。”[36]对于原有的仁、义、礼、智、信五坝,嘉庆同意了吴璥的意见,“先将义字坝克期增筑,愈速愈妙。其余四坝及现在议修各闸,若同时兴工,不惟料物未必一时凑手,且拆修闸坝之时,亦恐清水宣泄,无由墙蓄。惟应酌量缓急,分年次第举行。”[37]
由于嘉庆帝集思广益,博采众长,实力督饬,因而河工形势一度大有好转。嘉庆十一年(1806)六月,清口的整治初见成效,嘉庆帝禁捺不住喜悦的心情,在上谕中提到:“本年江境湖河异涨。高堰一带堤工,全赖先期加筑子堰,得以保卫无异。现在清水畅注河口,历年所积淤沙,刷涤殆尽,已复三分入运、七分入黄旧制,实为南河一大转机。”[38]为了进一步加强对南河的治理,嘉庆又决定恢复南河正、副河督旧制。因当时被派往督治清口的吏部侍郎戴均元治理有功,授为南河总督,以原督徐端副之。戴均元在任三年,堵合黄河周家堡、郭家坊、王营减坝、陈家浦,及运河二堡、壮原墩,筑高堰义字坝,拆修惠济闸等,均有成效,特加太子少保[39]。
然而黄河下游沿岸的溃决,清口的淤堵以及漕运阻滞的状况,并没有出现根本性的改观。而河臣们仍为各自的治河方案争议不休,甚至是前后矛盾,朝定夕改,如南河总督吴璥及两江总督松筠,曾力主挑复正河,不久即以“工重费繁”而改变主意,仅过两三个月,又联名具奏改挑正河。一会儿说,挑挖正河有一百余里之长,又须一律深通,方能畅注;一会又说,只须将应挑处酌量挑挖,无须一律大挑。以至嘉庆不得不下旨切责说:修复正河,诚为正办。但经理大事,必须中有定见,岂可漫无把握,动辄游移,旷日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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