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拿义和团的人格,与庚子、辛丑以后一班媚外的巧宦和卖国的奸贼比较起来,真是天渊之别。可怪他们还笑义和团野蛮。哼!义和团若是野蛮,他们连猴子也赶不上。”“义和团起,倒唤醒了中国无数热血之人”。[17](P532-533)
其次,义和团运动证示,中国废约反帝的主体力量,是以农民为主体的广大人民群众。这一运动以前所未有的声势反对条约特权和帝国主义侵略,“摇动世界”,“塞列强之胆”[27](P59),充分显示了人民群众的伟大力量。它虽然遭到失败,但却给后人留下了深刻的启示。
这场运动是群众性反对不平等条约运动的先导,为以后兴起的“国民外交”打下了一定的基础。当时就有人感悟到这一点,谓:“我国外交屡失败,以无人民作后盾也。今有义和团作后盾,未始非国家之利。”[15](P844)经此震动,某些官僚还产生了国民外交的思想萌芽,他们甚至提出,“此次条约关系中国大利害,必须博询臣民,舆论佥同,方可施行”。[6](P874)当然,这一主体力量须与科学理论结合起来,才会产生巨大的合力,在废约斗争发挥其真正的作用。
义和团运动之后,孙中山和中国*党人均从中认识到人民群众的伟力。孙中山从义和团运动中受到巨大鼓舞,他在当时就为其精神所感奋,说:义和团尚仅“一隅之民”;“若其举国一心,则又岂义和团之可比哉!”[31](P223)中国*党人更是从中看到了一种伟大的国民革命精神,彭述之认为义和团运动是历史上“一个唯一的反帝国主义之民族群众运动”,认识这一点,就能“得着解放自己的新道路”。[29]蔡和森认为,“义和团是中国国民革命史上悲壮淋漓可歌可泣的遗产”,“是中国国民革命精神头一次充分的表现”。[28]陈独秀认为,义和团“代表全民族的意识与利益”,“是中国民族革命史之悲壮的序幕”。[30](P575)正是义和团所体现出民众运动和反帝性质的双重意义,彭述之、陈独秀都认为,义和团运动的“价值决不减於辛亥革命与“五四”运动”,“其重要不减於辛亥革命”。蔡和森甚至认为,“辛亥革命,表面上似乎比义和团运动进步一些”,但实际上,“他的意义转不如义和团之重大”。中国*党成立后,在实践中逐渐将农民作为中国革命的主力军,无疑是从义和团运动中受到启迪。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