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翻、重建,但总的来讲会走向一种更好的状态。这是我对现实的一个基本判断。所以,基本说来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呵呵!
问:黄老[注: 黄老 拼音: 解释: 黄帝和老子的合称。道家尊以为始祖。也用以代称道家。-huanglao]师,您好!我们都知道,孔子是生前无名、身后有名。他在周游列国的时候是受到冷遇的。您刚才说了,从东周以来,是一个“礼坏乐崩”的时代,诞生了一个孔子、或者说诞生了儒学。您又说,今天是一个新的“礼坏乐崩”的时代,这是不是意味着儒学的终结、或者会有新的伦理思想的诞生?并且,儒学是在王权时代、或者在皇权时代之下运行的,那么到了今天的民权时代,没有这种强制性的保障,儒学如果不终结的话,它会怎样发展呢?谢谢!
答:谢谢你!你说的这些问题,其实都是学界在讨论的问题,而且有的是已经讨论了很久的问题。
首先第一点,我不一定完全同意你:你说孔子生前无名、身后有名,其实他生前就是很有名的,呵呵!当然,没有他身后那么有名。事实上,无所谓有不有名的问题。你会发现,孔子的思想是经过他的一代一代学生的推进、改造,这样才贯彻到生活当中去的。
你的问题涉及到几个方面,我们今天学界讨论得比较多。其中有一点,我刚才谈到过了,就是说,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一方面是从中国文化的发展这个角度来看;另外一方面是从儒学自身的发展来看。
从儒学自身内部这个方面来看,儒学有它自身的一种极强的自我激励、自我变革的机制。我在讲座开始的时候之所以区分三个时代,就是想强调一点、或者引出一个结论:儒学已经超越了三个大的时代,这已经是事实了,对不对?包括现代新儒学,包括我现在也在做的儒学。儒学没有终结,这已经是事实。
另外一方面,才是说儒学跟制度之间的关系。我的一个朋友、中国人民大学的干春松教授研究“制度儒学”[29],我跟他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也给他写过一篇书评。[30] 我的“中国正义论”研究和他的“制度儒学”研究,都是关注这一块的,就是儒学与制度的关系问题。这个问题是这样的——我简单说(这也跟我刚才说的那一层意思有关系):如果你把儒学跟前现代的某一种制度绑定在一起,你就可以得出结论:这个前现代的制度消亡了,儒学当然也必定死亡。这是人们早就谈过的“魂不附体”的问题,是吧?就是说,儒学“魂不附体”了:你“体”都不在了,“魂将焉附”啊?呵呵!但这里的前提,是把儒学和前现代的制度绑定在一起;而我刚才讲的第一层意思是:其实这种绑定本[注: 藏语音译。亦作“定琫”。清乾隆五十八年(1793)定制,定本位于甲本之下,员一百二十人,七品,每人领兵二十五名。]身就是错误的,它不符合历史事实。比如现代新儒学,你就无法把它和前现代的任何一种制度绑定,也无法绑定:它是儒学的现代性表达,是儒学的一种现代性形态。关于这个问题,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看我的一篇文章《儒学与中国之命运——纪念五四运动90周年》,发表在《学术界》上[31],里面专门谈了这个问题,而且我还进一步谈了在当下和未来儒学与制度之间可能会有、或者应该会有怎样的关系。
问(纸条):老师的生活儒学是企图用胡塞尔的现象学方法架构中国儒学……
答:这句话的判断,错!呵呵!(众笑)为什么呢?我说两层意思:第一,即便说我是用现象学的方法来架构儒学,这也跟胡塞尔关系不大,而主要是和海德格尔有关;第二,我刚才已经谈过我对海德格尔的批判态度。这是这个问题的前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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