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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宦官问题辨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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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51:18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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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议、主持军政,宦官在宋太宗时权势还不算太大。 宋神宗是继宋太宗之后又一个刚明之主,他“好令内臣采访外事,及问以群臣能否。”司马光或许是出于旧党的偏见,上疏指责宋神宗: 深处九重之内,询于近习之臣,采道听途说之言,纳曲躬附耳之奏。 建议他“凡欲知天下之事,当询访外廷之臣。” [37]宋神宗对此当然不能接受,他信用的宦官有李宪以及王中正、宋用臣、石得一,被旧党刘挚怒斥为“四凶”。如果说宋神宗在熙宁年间与王安石的关系如同鱼水,还采取过某些抑制宦官的措施,那么他在元丰年间同李宪的情谊便犹如密友,“言之亲莫如宪,日侍左右莫如宪。”李宪因此红极一时,“朝廷之威福权令持于其手,官吏之废置用舍出于其口。”[38] “士大夫或奴事之”,其中最下贱的是彭孙。他敢于“气陵公卿”,却“为李宪濯足”,竟厚颜无耻地说: 太尉足何香也! 连李宪也感到恶心,“以足踏其头”幷嘲笑道: 奴谄不太甚乎! “太尉足香”, [39]一时之间,传为笑谈。 三是昏庸之君当政。早在唐代后期,大宦官仇士良就把引诱皇帝荒淫作为宦官擅权的经验,幷在他告老归第时,向其徒子徒孙传授。仇士良先问: 诸君善事天下,能听老夫语乎? 公宦官“唯唯”。仇士良于是大侃了一番: 天子不可令闲暇,暇必观书,见儒臣,则又纳谏,智深虑远,减玩好,省游幸,吾属恩且薄而权轻矣。为诸君计,莫若殖财货,盛鹰马,日以毬猎声色蛊其心,极侈靡,使悦不知息,则必斥经术,闇外事,万机在我,恩泽权力欲焉往哉? 众宦官“再拜”。[40]仇士良的揽权之术,从此被某些宦官奉为法宝。宋徽宗时的大宦官杨戬在其晚年,也鹦鹉学舌,告诫其门徒: 汝辈不可令天子罢修造,我所得恩泽及财物,皆缘修造。[41] 可见,宦官需要制造昏君,昏君符合宦官需要。 宋仁宗号称节俭,可是好色。他在后宫中创立十閤之制,以安置其最宠爱的10位嫔妃。十閤除“供具之外,仍置官管干,增长事势。”[42]后宫规模因而扩大,宦官人数随之增多。大臣质问宋仁宗: 祖宗时宦官凡几何人?今凡几何人? 指出“内臣权任稍过”,请求“更加裁抑”。[43]可是,幷未收到多少效果。 照宋徽宗初年曾任左正言的任伯雨看来,宋哲宗“穷奢极侈,殚工尽巧,以粪土用邦财,以寇仇用民力”,是个昏君。他认为: 起哲宗侈心者,随也。[44] “随”者,宦官郝随也。他因此升任知入内内侍省事,在绍圣年间用事。 宋徽宗这位风流天子又远非宋仁宗、宋哲宗可比,更是个十足的昏君。明代史家张溥把他穷奢极欲的主要表现简要地概括为“宫新延福,山成万岁,花石应奉”,同隋炀帝的“东京西苑,神山离宫,开渠行舟”[45]相提幷论。童贯、梁师成、杨戬、李彦这批宦官正是靠着施展仇士良当年的故伎,得到宋徽宗宠信,从而飞黄腾达。童贯有“媪相”之称,“握兵二十年,权倾一时”,“岳牧、辅弼多出其门。”梁师成有“隐相”之称,凡“御书号令皆出其手”。[46] 在北宋历史上,宋徽宗宣和年间,宦官权势最为显赫。这是肯定无疑的事实。问题在于:北宋宦官用事,究竟始于何时?通常有以下4种不同的说法:始于宋太祖说,柴德赓认为: 追原祸始,启于太祖; 始于嘉祐说,蔡京的小儿子蔡絛写道: 本朝宦者之盛,莫盛于宣和间,其源由嘉祐、元丰,着于元祐;[47] 始于宋神宗说,宋宁宗朝宰相赵汝愚指出: 神宗皇帝时,始令王中正、李宪稍预边事;[48] 始于崇宁说,两宋之交的著名学者胡安国声称: 崇宁以来,奄寺得志。[49] 从前面讲到的情况看,这4种说法都不够确切。北宋宦官监军固然始于宋太祖朝宦官李神祐,可是南宋人吕中指出: 然但使之督战,未使之将兵也。[50] 何况谁也举不出宋太祖时有任何一个权势显赫的宦官,相反倒可以举出不少宋太祖防范宦官弄权的措施。柴德赓此说未免失之偏颇,应当说北宋宦官用事始于宋真宗刘皇后垂帘听政时。南宋人杨仲良《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34专门辟有《宦寺专恣》一节,用不少史实证明宦官在刘皇后称制期间“交通请谒,权宠颇盛。” 三、宦官卷入政争 宦官参预政事,势必卷入政争。北宋宦官卷入的政争大致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皇室内部的纷争。有据可查的始于宋太祖死时,王继恩站在宋太宗一边,公然违反宋太祖宋皇后的旨意,促成宋太宗登基,宋太宗因而“忠之,自是宠遇莫比。” [51]此后,这种现象时或出现。如王仁睿在宋太宗时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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