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唐人对屈、宋骚赋的毁誉与承继 |
|
时间:2009-7-24 13:56:49 来源:不详
|
|
|
颓波和绮丽都是政治衷亡的反映,即或是“圣明”的盛唐,也有不圣明的地方,“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就是他自己的感受,他终于明白:“屈原憔悴滞江潭”的原因是由于楚怀王的昏庸:“楚怀亦已昏”、“屈平窜湘源”(《古风》五十九)对屈的忠而遭窜表示同情。并指出“屈平辞赋悬日月”,高度赞扬了屈赋与日月同光辉,永垂后世。 李白在艰难的人生之途,对屈原的遭遇有如身受,往往以屈原自比,在《赠别郑判官》中说: 远别泪空尽,长愁心已摧。 三年吟泽畔,憔悴几时回。 落拓江南,犹如当初的屈原一样过着流放的生活,行吟泽畔,忧愁憔悴,正因这种生活境遇,使李白在感情上与屈原衔接起来了,加深了对他及其文艺思想的了解。在《悲歌别》中他感慨万分地发出: 悲来乎!悲来乎!……汉帝不忆李将军,楚王放却 屈大夫。 对屈原的遭冤流逐,表现了无限悲悯,对昏君庸主不辨贤愚寄以愤慨。李白这种发愤抒情之作,自然已不是《诗》的“言志”,更非“大雅”“正声”,实则“索其大雅正声,十无一焉!”(白居易语)已是地道的《骚》之“哀怨”。尤其是他的《拟恨赋》已正式脱离“大雅”“正声”颂美的轨道,而缘情体物,发为“忠怨”了: 昔者屈原既放,迁于湘流,心死旧楚,魂飞长林。 听江风之 ,闻岭 之啾啾。永埋骨于渌水,怨楚王 之不收。 应该说无论在思想上或创作实践上,李白是由不自觉到自觉地接受屈的影响,直到叹惋:“屈、宋长逝,无堪与言。”(《七十二家评楚辞》)引屈宋为知音。 清人乔忆在《剑溪说诗》里指出:“太白有似《楚骚者》”。“太白乐府五言,约六百十余篇,体势多端,要不失《风》《骚》旨趣”。“太白枕藉《庄》《骚》,长于比兴,故多惝恍之词。” 在艺术构思和表现方法上李白对屈原有明显的继承。象《梁甫吟》中的“以额扣关阍者怒”,就显然是从《离骚》的“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而来,李白借此以表现自己在政治上的被冷遇及上天下地的求索精神,实与屈子相同。《古风》(十九):“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恍恍与之去,驾鸿凌紫冥,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写自己对祖国的关怀和对人民的同情,不忍离去。与《离骚》的:“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乎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显然有若干相似之处。在语言方面李白也接受了屈原的影响,这在七言、长短句歌行中尤为明显。如《梦游天姥吟留别》的“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就全用屈赋的句法。人说“太白诗以《庄》《骚》为大源”、“《九歌》乐府之先声”。“太白近《九歌》”(《艺概·诗概》)。李白“乐府篇篇是楚辞”(清屈大均《乐石题太白词》)都是有见地的。 总之,李白认为屈宋的骚赋不属于“大雅”、“正声”,有所保留,但又充分肯定了屈原的高度成就。在爱国思想、艺术创作方面受屈原的影响,继承了屈宋的积极浪漫主义传统。这种对屈宋的两面性以及实践和理论的矛盾,正好表明:李白在口头上拥戴传统的传统文学观念,崇尚雅正,在行动上却是融汇儒道纵横,特别是“并屈、庄为心”,脱离了儒家诗歌的旧轨,气宇轩昂地走上了屈宋所开拓的积极浪漫主义长途。 (四)、“窃擎屈宋宜方驾” 在唐代,屈原最大的知音要算“诗圣”杜甫。杜甫不仅称颂屈原的才华、创作成就,而且全面继承和发扬了屈原的政治思想、爱国精神和文艺思想,尤其是深得屈骚的“发愤抒情”、“忠怨”、“规讽”之旨,从而形成了自己诗歌壮志风逸“沉郁顿挫”的风格。 这两位诗坛伟人,相隔千里,一个是古典浪漫主义巨匠,一个是现实主义大师,分属不同流派。故一般人都认为杜甫只是承《诗经》、“乐府”的传统而与屈宋关系不大,这正是长期杜甫研究中的一大误区。其实,杜甫与屈原渊原关系之深,超过李白及其他唐代诗人。或许只有柳宗元、李贺可稍与之并论。 屈、杜所处的时代都是由盛至衰的历史转变时期,二人出身遭际、性格品德等都有许多相似之处。屈原忠君爱国“谒忠诚以事君”(《九章·惜颂》)、“恐皇舆之败绩”(《离骚》);杜甫是“时危思报主”(《江上》),“恋阙丹心破”(《散愁》)、“欲倾东海洗乾坤”(《追酬故离蜀人日见赠》);屈原忧国忧民“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离骚》);杜甫更是“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咏怀五百字》);屈原指责当局“众皆竟进以贪婪兮,凭不厌夫求索”(《离骚》);杜甫揭露朝廷“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鞭挞其夫家,聚敛贡城阙”(《咏怀五百字》)。不难看出两位伟大诗人心灵的共振,意脉的融通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 |
|
|
|